钟翎没有率先朝女鬼和僵尸发难，而是抬了下手，碰了碰成渊的肩膀，“诶，成渊，你说我们碰到鬼，一般都会怎么做呢？”

说来也奇怪，两人认识不过两个月左右，但是成渊奇异的就是不用钟翎说出来，都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男生总会有种恶趣味，但却奇特的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让人觉得活泼可爱。

成渊眼底浮现笑意，十分配合，“这要看鬼有没有害人了。如果鬼没有害过人，不是厉鬼，那么就替鬼消除执念，送去轮回。而如果这鬼，是心狠手辣，恶毒之流……”

成渊看了女鬼一眼。

死在成渊手下的厉鬼无数，煞气缠身，在鬼眼里，成渊和恶鬼也没什么分别。

光是一个眼神，就几乎将女鬼吓得形神俱灭。

钟翎轻笑，笑声更是一下一下砸在女鬼魂体上。

钟翎：“恶毒之流会怎么样呢？”

成渊这才继续说道：“那当然是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嗝。”

女鬼红姐被吓得打了个嗝。

钟翎又看了眼一旁蹭墙假装壁纸的僵尸，“那如果是僵尸呢？”

成渊垂眼，静静的欣赏钟翎此时嘴唇微勾，带了些狡黠的表情，“僵尸也分伤人不伤人，不伤人还好，找个棺材封印埋到地下，伤人的，死路一条。”

语气淡漠的仿佛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有多好。

刘哥却忍不住往后蹦了一下，把墙撞裂了。

就这样不看红姐和刘哥的模样，反倒把钟翎和成渊衬成了坏人。

几分钟的对峙，走廊底端挤成一团的工作人员们此时也慢慢回过神来。

他们听了两人的对话，也把他们当成是天师，一个个立刻开口说话。

“你、你们是天师，专门抓鬼的是吗？”

“虽然红姐是女鬼，刘哥是僵尸，但、但是他们在这里工作半个多月，没有伤害过我们，能、能不能不要杀死他们？”

“对啊，而且他们也没有杀人，还帮我们把鬼屋生意搞好了，他们应该是好鬼。”

差不多十个人七嘴八舌，竟然都是帮女鬼红姐和僵尸刘哥说好话的。

钟翎似有些难以理解，“他们不害你们，自然是担心引起别人的嫌疑。以鬼屋作掩饰，行不轨之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成渊颔首：“钟翎说的没错。”

成月：……

她跑累了，也顾不上形象，坐到地上，默然无语。

“咿咿呀呀呀咿呀。”

鬼婴不开心，用力拍地板。

那个女鬼还凶它！

“啊呀呀咿呀。”

打她！

工作人员们还在为女鬼说好话，红姐没想到这一出，她是被人杀死的，死状凄惨，充满怨气，对人类也没什么好感，没想到这帮人竟然会替她讲话，一时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