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钟翎眼底寒芒闪烁，裤子口袋忽然动了动，缩小的鬼婴探出头来又被钟翎按了回去。

他拿系统当探测仪使。

‘系统，京都目前最近的两三百年的厉鬼在哪里？’

主系统似乎已经认命了，系统几次升级，都是往灵异的方向更新，现在它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灵异系统，包括但不限于探测鬼怪的位置，检测厉鬼死亡的年数以及鬼气浓度等等。

系统自从被钟翎教训之后，就心有余悸，现在往后这个世界更是会到处都是鬼怪，少不来要和鬼怪打交道，只要钟翎想，系统随时都能够再次体验到上次被厉鬼追逐欺辱的情景。

所以系统现在特别的乖，让干嘛就干嘛。

【最近的，年岁最久的厉鬼，让我看看？咦，五百米外有一个三百年的，鬼气浓度有四千，在XXX商场。】

那个商场钟翎之前去过，那里一家奶茶店里的招牌还不错，钟翎去过几次，知道路怎么走。

此时已经将近十点，商场离关门还有半个小时。

最近晚上人都怎么外出，因此商场里没什么人，有点冷清，而秋天夜里的风挺冷的，巡逻的保安血气方刚都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随便检查检查，看没什么人就提前几分钟下班了。

直到整个商场都一片漆黑，又过了十几分钟，钟翎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系统提示，厉鬼在三楼，钟翎一步步走上去。

三楼里都是服装店，大晚上一片漆黑中，钟翎经过服装店，总觉得有谁在看他，但一转过头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那些站的笔直的塑料模特。

钟翎没什么表情的在心里问：‘系统，厉鬼在哪里？’

系统这一次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它像是卡里壳，过了好几分钟，直到钟翎都要皱眉了，才缩在核心，颤抖着嗓音，难掩恐惧地说道：【它、它它就在三楼，好多，好多，到、到处都是。】

要是系统有身体的话，就这怂到不停发抖的声音，估计它的舌头都要被自己咬断了。

这么一听，似乎不止一个鬼。

钟翎半点儿不慌，他甚至慢条斯理地给双手戴上处理过的武器。

风声吹过，不知从哪里传来呜呜地呜咽，系统快要吓尿了，钟翎却还有心思开玩笑。

‘系统，要不我们打个赌？’

话题来的突然，系统因为意外呆了一下，没有立刻拒绝，钟翎当它默认，直接抛出条件。

‘你猜我今天花多长时间找到厉鬼。’

系统不大乐意，【能不赌吗？】

它早已认识到一个道理，和宿主干的通通不会有好下场，它才没那么傻。

然而它忘了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钟翎装作没听见他的话，掏出那只缩小的鬼婴手办。

“如果我十五分钟以内找到厉鬼，那就是你输了，你就要陪它睡觉。如果我没找到，那就是你赢了，那就它陪你睡觉。”

钟翎手里的鬼婴手办最近经常被带出来遛街，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鬼婴对钟翎的喜爱已经完全压过了之前被钟翎欺负的愤怒不甘，它头脑简单，很快就认识到听钟翎的话有肉吃的道理，现在听到钟翎把它当道具一样使用也不生气，并且还乐呵呵的咧开嘴笑。

但是它忘了自己本身嘴巴就很大，此时更是嘴巴咧开到耳朵底下，血盆大口的鲨鱼牙特别狰狞。

系统怕鬼，就算鬼婴再怎么有种怪异丑萌，都让系统感到统生的艰难。

而且。

【我输还是赢有差别吗？】

钟翎一脸惊讶，“当然有。你要是赢了，那就是鬼婴手办陪你睡，你要是输了，那就是你变成手办陪它睡。差别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