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闻言之下,为之“怦!”然心惊,这一番话倒是合乎情理,无懈可击,自己这方面,“赤影人”无法出面,而对方如果有像“白儒”那类高手应援的话,后果确实难以想像。
但“毒心佛”魔中之魔,如其有得力的后援,他能遵守赌约么?
心念之中,冷冷地道:“要赌可以,在下有附带条件!”
“什么附带条件?”
“先遣走你手下!”
“为什么?”
“我们的赌约不许第三者参与!”
“妙啊!正合老夫之意”
说完,挥一挥手,四名手下,扶着副总监斐若愚,转身疾奔而去。
“还有……”
“什么,你还有条件!”
丁浩沉凝地道:“为求这赌约持平公允,不另生枝节我们换个地方。”
“毒心佛”哈哈一阵狂笑,以深沉的目光,凝视了丁浩半晌,才开口道“好极,好极你比老夫还想得周到,换什么地方?”
“到那峰后如何?”
“太近了!”
言下之意,当然是说离湖边太近了,岛中人随时可现身应援。
“依阁下呢?”
“至少要十里之外。”
“可以,走吧!”
丁浩心无成见,答得十分干脆。
两人起身形,并肩朝那湖畔峰头奔去,快逾鬼魅飚风,转过峰脚,是连绵不断的岗陵,直连接到远山,两人不约而同地把目标放向那遥遥的远山。
约莫疾驰了两刻光景,眼前来到一片小峰屏嶂的谷地,“毒心佛”一刹身形道:“这里可以了!”
丁浩跟着停下了身形,目光四下一扫,颔了颔首,道:“此地甚好!”
“我们这就开始吧?”
“慢着,还有句话在头里,你我赌约为三十招,但彼此心里明白,这并非纯粹的比武较量,也许有人到不了三十招,而我们之间没有证人,如有一方看上了此地风水,另一方必须负责善后,仇归仇,恨归恨,道义是道义,怎么说?”
“毒心佛”哈哈一笑道:“酸秀才,这一点老夫绝对照办。”
“好,现在可以开始了!”
“老夫也有话要说……”
“请讲!”
“如果三十招之后,有一方力竭不支,另一主要下杀手,可说轻而易举,既无第三者在场,谁能担保不发生这种事情?”
丁浩不禁心头一震,这话说得极近情理,因为事实上彼此都满怀杀机,乘危下手,很有可能三十招赌约,是君子协定,对方并非正派人物,机会来时,难保不生此心。
他能想及此点,足见城府甚深,自己自可证维持武士之风,对方呢?他说这话,是先套住自己,以防万一,他自己就很难说了。
这种种意外情况,倒是真的不得不防。
心念之中,俊面一肃,朗声道:“阁下考虑极是,不过区区决不为此卑贱之行,以‘酸秀才’名号担保。”
“死无对证,谁知道‘酸秀才’名号值多少?”
“这种说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除非阁下有此居心,不然便是自知必败,才会诸多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