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个水落石出,“法本大师”业已消失在山门之内。
他怀着万分凄怆的心情,离开了少室峰,下了嵩山。
这比父母的惨死更令他难受,因为死是人人所难免的,只是死的值不值而巳,但死后的声名是永不消失的。
入夜,他寻了个山脚的土地庙安身,小小的心灵,实在不堪再一次的打击了,他想,自己活下去有意义吗?有必要吗?
前途茫茫,自己所追求的是什么?
想!
想!
深深地想,他在心里下了决断,父亲决不是这种人,其中定有误会,即使父亲真的是这种人,父母生我,辛辛苦苦,这养育之恩,天高地厚。有道是子不言父过,母亲又有何辜?为什么也惨遭杀害?
亲仇,不共戴天,非报不可!
他决定,以后不再提身世,慢慢打听父亲在江湖上的为人,同时,挖索仇踪,既然众说一词,皆说父亲可杀,谅仇家又不至于隐藏所为,也许以此夸耀,查访不至于太困难,目前唯一的作法是可处访到名师,先练好武功……
过了嵩山,顺官道向开封进发。
由于心事重重,走起路来,有些丧魂,神不守舍。
正行之间,一阵马嘶,震耳响起,猛抬头,两骑骏马人立而起,自己正在两骑前蹿之下,顿时惊得灵魂出窍,本能地向后方弹倒……
“喂!瞎眼的小狗!”
“啪!”头发一麻,剧痛入骨,眼一黑,几乎倒了下去。
“喇!”马鞭又发出破风之声。
吴维道一连几个踉跄,站稳身形,觉得额头凉唆嗅的,用手一摸,湿乎乎的,一手鲜血。
登时,吴维道心火如焚,转目望去,马上是两个黑衣武士,胸襟上角绣了一条小小的金龙,四道嘲弄的眼神,也正望着他,吴维道切齿道:“两位出手便伤人?”
两黑衣武士嘿嘿一笑:“小狗,不打你,你早被马蹄踏死了!”
“哼!”
“小狗,你不服气?”
“我为什么要服气?”
“好啊,大爷今天要教训你!”
武士跳下马背,手中马鞭没头没脑地抽出。
吴维道扭身挪步,一把抓住鞭梢。
那武士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好小子,竟是个会武的,大爷差点走了眼!”
振臂,甩腕,内劲涌上鞭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