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拐子笑得很得意,他看出“南义”已经没有替自己辩护的余地。
“阁下怎么知道舍下有不速之客光顾三次?”
“很简单,因为本人认识那暗中三次光临贵府的人。”
“那人是谁?”
“是谁你不必问,本人不会出卖朋友的。”
“他的目的何在?”“南义”的声音近于激动。
焦拐子缓缓的迫前了两步,冷芒似的眸光逼视着他,道:“至于目的,无妨告诉你,就是为了那只白玉石环!”
“你怎么知道区区保有那东西?”
“天下没有绝对的秘密,一个人心里有了某种秘密企图,常会在不知不觉中泄漏,这点你阁下大概不否认?”
“南义”用力一咬牙,瞪大了眼。
“焦拐子,多说无益,区区据实奉告,那只真的已经在一个月之前被窃,区区也不准备追寻。”
“哈哈哈!这句话能打发本人么?”
“焦兄准备怎么样?”
“请交出真的来!”
“区区无法交代呢?”
“非常简单!”焦拐子眸子里飘出阴残的光影,一字一句地道:“你留在这瓦窑里,本人去拜访尊夫人和令公子!”
“焦兄!”“南义”变了口吻,他已拿定了主意:‘‘马某人这——辈子就做错了这一件事情……”
“马荣宗,身为武林人,不管好事坏事,绝对不能犯错,一步走错,后果往往难以设想。”
“马某人愿意承担这后果,不过重申前言,东西的确失窃了。”
“本人一向不敢犯错,所以不接受你这句话。”
“那就是说我们只能有一个人离开这破窑?”
“非常正确!”
蜡烛又短了半尺,刚刚剩下一半,由于没弹去烛蕊,使烛光变成暗红色。
“嗳!”窑洞口传进一声低沉而短促的凄哼。
“南义”和焦拐子同时一震,双双转面对着窑门。
一条人影踉跄冲丁进来,“砰!”地一声,趴倒在地,“南义’’和焦拐子双双跃身向前。
“这……不是二疣子么?…‘南义’’惊叫出口。
倒地的人,正是在外面把风的二疣子,背上插丁把匕首,只剩刀柄露在外面,倒地便告气绝。
焦拐子眸子里射出栗人的寒芒,倒退两步,迫视着“南义”。
“马荣宗,你带了帮手?”
“马某人照约单身赴会。”
“那二疣子是谁下的手?”
“你我都在窑里,你问我,我问谁?”“南义’’话锋顿了顿:“听口气,二疣子是焦兄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