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公的家族,就像是没了牙和爪子的老虎,一帮豺狗也会打起它的主意,还有什么是比这更容易到手的财富么……
二夫人今年将近六十岁,因为体型走样的缘故,配上华丽钻石项链与耳坠,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暴发户的俗气。
脸部做过拉皮,因此看起来还挺年轻。
里贾纳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打量着伊莎贝莉,脸上笑容像是嫉妒她年轻、也像是嘲笑她落魄。
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开口说道:“想要那东西,就得乖乖听我们的话,我想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吧?
在过去的十多年时间里,你甚至没叫过我哪怕一声姨妈,我知道你聪明,但别像你母亲一样高傲自大。
如果不是生在我们家族,她什么都不是……”
伊莎贝莉讨厌别人污蔑自己的母亲,心里想着:“这句话应该用在你自己身上才对,没了褶子的沙皮狗!”
身体却装作瑟瑟发抖的煎熬模样,问道:“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了,给我打针吧,里贾纳姨妈”
旁人对毒上瘾,大多是源于心理上的依赖。
而她则是在注射了大量镇静剂,不知情的情况下,甚至都没亲眼见过那东西。
当时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感觉不到毒品带来的快感,也就说身体已经被刺激过了,但是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什么感觉。
清醒以后伊莎贝莉才听说自己被注射,在这种情况下心理上并不会成瘾,但生理上的反应不可避免地会产生。
她在实验室见过试毒的小白鼠,明白上次、加上这次的经历,已经是自己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在清醒状态下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沾。
按照成瘾效果来算,那根本不是人可以抵抗得了的,但现在她还没事。
伊莎贝莉看过论文研究,可旁边这些人不明白清醒和昏迷这两者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二夫人只是听,用过这玩意的穆勒说是新东西,一次就上瘾,绝对没办法再戒掉。
此刻以为成功了,还听见她叫自己姨妈,脸上笑容愈发灿烂。
其实这跟叫不叫姨妈没关系,二夫人纯粹是看高傲的伊莎贝莉在自己面前低头,因此而得意,嘴里说着:“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待会儿让他拿给你吧。
问你件事情,你外公除了在拉霍夫斯律师那里留遗嘱,另外还有没有备份?
告诉我实话,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老头当然不会傻到只留一份遗嘱,但伊莎贝莉并不知道在哪,这些年光顾着待在美国,很少有时间回家,何况这么重要的事情,外公怎么可能会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