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众冷笑道:“我能不知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你需知道,我们现在是需要太子的。毕竟……谁叫他是太子呢。他一个瘸子能坐上太子之位,还不是因着他太会投胎。若不是老皇帝的儿子都死光了,也轮不到他一个瘸子做这太子。”
冯众欲要造反,但他一个太监,权势再大也没办法改朝换代,只能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将花安在杀死,然后以绝后患杀了老皇帝,另立一个大齐的新君罢了。
这新君要名正言顺,当然是齐行云最为合适。所以冯众一直以来与太子交好,看起来关系甚为亲近,只要是太子的事儿,他均是鼎力支持在所不辞。
冯众道:“少了这瘸子太子,咱们的大事儿便是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成了,也保不定第二日便被谁给暗杀了去。”
“是是,”柏舟连声道:“您教训的是,是小人目光短浅了。”
冯众道:“所以说,这个瘸子,现在咱们万万是动不得的。”
原本柏舟还想要献计,请冯众找些高手来,假扮花安在手下锦衣卫的人,前去暗杀太子齐行云,如此一来就可以挑拨花安在和齐行云的关系,让他们内斗,无暇顾及什么吴大人的案子。
而眼下……
柏舟想不到好办法了,道:“眼下花安在和太子已准备去调查吴大人的死因,小人只是怕他们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冯众一时没有开口,但眸子在眼眶中不停的转动,一看就是在寻思什么。
过了片刻,冯众忽然哈哈一笑,道:“我这里倒是想了个好办法。”
柏舟有些跃跃欲试,道:“大人想的,必然是绝顶的好办法。”
冯众阴测测的说:“这花安在一向窥伺太子,是也不是。”
柏舟点头道:“正是正是。”
别看花安在是个太监,但竟是个好色的,最近更是被猪油蒙了心智,一心想要得到太子齐行云,却是终不得手。
齐行云甚是提防花安在,所以花安在几次三番算计齐行云都未能有果。就说上一次,齐行云也是假装中了春*药,其实不过是计中计罢了。
“不如……”冯众道:“我们助花安在一臂之力!”
柏舟听得一阵迷糊,冯众又道:“花安在想要给太子下药是得不了手的,但是我们可以帮花安在给太子下药!”
齐行云对花安在最是提防,但对旁人便不会如此时时提防,想要找到可趁之机,并非难事。
冯众道:“到时候太子中了药,花安在色心上头,他能放着这到嘴的肥肉不吃?太子受了侮辱,能不恨死了花安在?他们一内讧,还能顾得什么吴大人的案子?”
“是是,还是大人的办法最妙!”柏舟道:“只是……”
他有些个为难,道:“只是……太子身边还有个冯瑾呢。太子一个武功已然深不可测,再加一个冯瑾,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怕是也难于上青天呢。”
“不必担心,”冯众道:“冯瑾对我毫无戒心,我将冯瑾支开,你找人去下药便是了,务必一次成功。”
“是,小人定不辱命!”柏舟道。
且说花安在回去换了衣裳,稍微休息片刻,就准备出宫去等着太子齐行云了。
临行之前,花安在还在镜鉴中照了照。除了一身的红纱蟒袍,今儿个花安在因着要出宫,所以只着了低调的白衣,整个人看起来再无害不过。
只是……
花安在木着脸心想,这白色的衣服,会不会不太衬气色?瞧上去羸弱不胜。
要不还是穿红色的?
也是不好,花安在摇头,红色过于妖娆了。
不如蓝色正好,沉稳一些。
花安在想到此处,拿起衣裳的动作顿住,只觉自己不似是去办案,反而像是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