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便是花安在!
花安在冤枉了梅将军造反,生怕梅家人会找他寻仇,所以先下手为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梅家上下都给杀了,这才好铲草除根。
“没想到……”齐行云感叹的说:“梅将军竟是还有后人。”
齐行云一直看梅书骆不顺眼,万万也未有料到,梅书骆却是梅将军的后人。
齐行云淡淡的说道:“我与梅将军虽然接触不多,但梅将军为人宁折不弯,的确不像是会反叛大齐之人。”
冯瑾道:“只可惜,当年的事情,怕是再无法查下去了。”
梅家死的着实干净,那事儿不多久后,就连梅将军的旧部也死于非命,知情之人怕是寥寥无几,的确无法再查下去。
齐行云点点头,道:“梅书骆虽是梅将军的儿子,但是他离家多年,怕是也对此一无所知。”
梅书骆之所以能活命,便是因着常年不在家中,当年事发的时候梅书骆远在千里之外,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可能的。
齐行云将书信折叠整齐,对冯瑾招了招手,冯瑾立刻擎上烛台。
书信在烛火上一晃,立刻便被点燃,不用多时烧了个精光,只剩下一片灰烬。
齐行云道:“梅书骆之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
“是,太子殿下。”冯瑾答应道。
原本齐行云是看梅书骆怎么都不顺眼的,但是如今知道了梅书骆的身世,反而有些个同情与他。这梅书骆乃是梅家的最后一点香火,齐行云也不好针对于他。
反倒是花安在,若是知晓了梅书骆真正的身份,怕是……
齐行云皱眉,喃喃说道:“也不知花安在察觉到什么了没有。”
……
“砰砰砰!”
“督主,醒一醒啊!”
“督主你醒了没有?”
一大清早的,花安在还在熟睡,只觉得有人在狠狠敲自己脑袋瓜子,震耳欲聋,着实折磨。
花安在将被子拉到头顶盖住,却也无法遮挡那穿透力极强的呼唤。他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抱着被子坐起身来。
“原来是天亮了……”
花安在揉了揉眼睛,望向门口的方向。
隔着门,隐约能看到门外樊老虎的影子,正可劲儿的敲着门。
樊老虎声音洪亮,道:“督主醒一醒,该出门去了!时辰不早了!”
花安在一阵木然,今天他说了要带樊老虎和梅书骆出门郊游的,所以一大清早,樊老虎便来叫花安在起身。
花安在抵着困意,从床上爬起来,敷衍的穿戴了一番,几乎是闭着眼睛打开房门。
樊老虎精神头十足的说:“督主你可醒了!你看我们都准备好了,连车马署的马车都准备好了,就等着督主你呢。”
花安在闭着眼睛点点头,说:“走。”
从屋门口到车马署,其实这一路距离也不算是近的,不过花安在困得睁不开眼,几乎一路都是闭着眼走过去。
这走着走着,花安在闻到了一股香味儿,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淡淡的木质香味儿,还带着一丝丝药香的苦涩,实在是再熟悉也没有。
花安在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这是齐行云身上的味道,十足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