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哪怕是操盘几百亿的大生意时候,都没现在紧张。
往前走到独立病房门口,门牌号对上了,透过玻璃能看见有位并不认识的女人,正坐在旁边陪着一位穿病号服的小女孩玩耍。
小姑娘白白净净,黑头发,有点婴儿肥,嘴唇没那么多血色,但打扮得很精致,带着长颈鹿图案的发卡,床头也放着熊猫玩偶。
范连城也不清楚有没有找错,一想到床上这位小孩,很可能是自己的孩子,眉头紧皱,眼神相当古怪,比起高兴或者生气之类,其实更多是别扭,很希望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如同先前所说的那样,因为不知道整件事,确实没什么亲情可言,仅是陌生人而已。
想推门进去问一问,却没冲动到当场进去,盯着小姑娘继续看了会儿,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往楼下走去。
要说平时遇到些麻烦,无非只是小石子、小雨点,这件事对范连城而言简直是个大炸弹,在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思绪间的波动,可没脸上表现出来得这么淡定。
许多早前没想过的事情,这会儿也一一串联起来,形成了个貌似比较合理的解释。
例如吴安韵当年为什么说出去旅游,一走就不再回去,连辛苦多年打拼出来的东郊会所,都可以毫不留恋地出售掉。
例如早年两人私下里保持关系时候,她为什么不用更方便的避孕方式,而是说自己会吃药。
将种种细节考虑进去之后,范连城气到想笑,原来自己就是个播撒种子的苦力?
以吴安韵的风轻云淡、万事随缘的生活态度来看,她这性格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怪事,早先也真说过想要个孩子之类。
如此一来,范连城以为两人之间有过的暧昧感情,立马就变了味,那啥的目的变得不纯粹。
笑着骂了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