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芝看见了,笑了笑没当回事。
经常出门在外,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日常中的活不多,没必要装模作样整天擦桌子拖地,只要把该干的活都做完,就算光明正大偷懒休息也没关系。
偏偏周保姆是个小心谨慎的性格,仿佛有点“被老板迫害妄想症”,从不敢在陈林芝露面时候闲着,为了保住自己这份好工作,活得挺不容易。
从客厅走到卧室,电话突然响起。
陈林芝脱掉外套接通,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声音,说是确认预约机票是否有误。
老实说,就玛蒂娅·伊佩茲那嗓音,哪怕装成唐老鸭嘎嘎叫,特征同样十分明显,他手拿电话笑着问道:“难不成你在一直在路上盯着,怎么我刚回家你就知道了?”
“你的红车噪音扰民,我不想听都不行,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你有没有想我?”玛蒂娅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陈林芝来到走廊尽头,站在窗边往远处看去,果然见到玛蒂娅·伊佩茲站在窗边。
他挥挥手告诉说:“当然,自从你搬出去,感觉生活中一下子少掉许多趣味,前几天听说你回来,我激动坏了。担心老桑德福疑心没消散,所以不敢主动联系你,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短期内应该不会走,他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克拉拉陪我去欧洲花掉我十多万美金,转头就劈腿了,你能想象我居然会被一个女人甩掉?”
陈林芝确实在想象,却跟玛蒂娅提到的不是同一件事。
去年年底,一个玛蒂娅,一个女同志克拉拉,三人没少在酒店房间里昏天黑地,现在听玛蒂娅的意思,大概是没可能继续了,让他颇为失望。
通过电话简单交谈几句,玛蒂娅怀疑老桑德福留有后手,比如雇佣私家侦探跟着自己之类,可又想跟陈林芝面对面再次交流,因此约他明晚在山下的别墅里见面。
一年租约还没到期,陈林芝以前租的那套房子钥匙还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