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各自夹一块肉放到嘴里,都感到味道有点特别,像是牛肉但又不是。何锐熙的表情有些怪异,但他还是将肉吞进肚子里。
吴可然父亲有点得意地问何锐熙,“小何,吃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吗?”
何锐熙摇摇头,满脸的迷茫。
吴可然的父亲接着问我,“林天,你呢?”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袋鼠肉吧?”其实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是前菜里面有一道浇有黄橘色酱汁、色彩丰富的“油炸鹌鹑”,让我大胆地猜测今晚的风格是澳洲料理。
吴可然的父亲点点头,“没错,是袋鼠肉。看来你对美食这方面很有研究啊。”他指着另一盘煎肉,“再尝尝这个。”
我们纷纷放一块肉到嘴里,细细地咀嚼。有点像鸡肉,味道还不错,但我想不出这是究竟什么肉。我看到何锐熙吃的很慢,犹豫好久,才把肉咽下。
“林天,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实在是猜不出。我对澳洲料理不太熟悉,对澳洲原住民的料理更是不熟悉。
吴可然父亲哈哈大笑,“是鳄鱼肉。”
听到吴可然父亲说“鳄鱼肉”,何锐熙立即满脸通红地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
何锐熙的父亲担心儿子的表现扫了兴致,连忙向吴可然父亲道歉,“不好意思,在吃东西方面,他不太习惯尝试奇特的口味。”
吴可然父亲愉快的笑声打消何锐熙父亲的疑虑。“没关系,没关系!我已经考虑到在场众位的接受能力,所以没有让厨师做‘火炙蜥蜴’,哈哈!”
火炙蜥蜴……我心里冒一阵冷汗……若是这种菜,我也未必有勇气尝试……
幸亏他不以这个来为难别人,否则,大多数人都只能对吴可然望而却步。
没多久,何锐熙回到座位上,脸色还是有点难看。
吴可然轻轻嘀咕一句,“真没用。”她在心底,努力把对方的缺点扩大化,强迫让自己对他产生厌恶感。
接下来的几道菜,都是澳洲现代料理,所用的材料比较常见,但味道极佳,使得大厅里的人都交口称赞。
尤其是主菜烤鸡肉,餐盘的两旁衬上鲜黄、火红两色的甜椒,切成细末的罗勒叶和奶油混合成酱料,带皮的鸡肉配上底下绵密的马铃薯泥,十分美味。
吴可然父亲自豪地对我们说,这是来自于维多利亚州著名酒乡barossa的鸡肉,而做菜的厨师是从澳洲高薪聘请过来的大厨。
有如此专业的厨师、如此高档的餐厅以及如此广泛的人脉关系,吴可然父亲的生意不火都不行。
现代澳洲料理,融合法式的华丽、英式的严谨和美式的豪迈,同时充满澳洲风情,令人耳目一新。
人们赞不绝口,吴可然父亲心情更是愉快。吃过最后一道香草巧克力甜点,吴可然父亲缓缓站起身,宣布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下个星期,我的第九家餐厅,就要在新加坡开张!”
众人纷纷鼓掌,祝贺之辞漫溢大厅。
吴可然父亲点点头,“我的生意兴隆,离不开大家的支持。新店开张,我必须去新加坡坐镇一个星期,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还请大家多多照顾这里的生意。”
众人吃的高兴,自然是满口答应。吴可然父亲点点头,放心地坐下,对旁边的侍者一阵耳语。侍者跑去包房,把一些舞蹈员和歌手带到舞台上。
随着表演的开始,整个大厅的气氛到达最高峰,比之刚才还要喧闹。
我回头看秦琴,她和程心砚将头凑在一起,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