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
罗权的豪宅,书房里,朱瞻墉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身前不远处坐着在喝酒的齐老六和罗权。
齐老六躲避着他的目光,罗权却得意的喝了口酒,说道:“殿下,您怕是不知道吧,此刻外面都在传言,说您不满陛下让太子继位,已经勾结了不少在京将领,诸卫也被您蛊惑了不少,眼瞅着就要起事了。”
齐老六也觉得躲避没意思,就说道:“殿下,好生享受最后的时日吧,等新帝登基后……”
朱瞻墉冷笑道:“新帝?是瞻墡还是哪位?你等谋逆,不管是谁登基,都逃不过灭口!”
齐老六嘿笑道:“殿下果然聪慧,可还请不要挑拨,那可是有牵制的,一旦灭口?那事情可就热闹了。”
罗权也笑道:“事成之后我等自然有保命之道,富贵之道,殿下就无需再离间了。”
“父皇呢?”
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朱瞻墉的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只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齐老六犹豫了一下,罗权却豪爽的大笑着,然后说道:“陛下已经去了,宫中刚出来的消息,陛下遗诏传位襄王。”
“不可能!”
朱瞻墉奋力的带着椅子跳了一下,在齐老六怜悯的眼神中说道:“你们骗我,父皇一定还在,还在!”
“殿下,陛下已经去了,先前外面的吵嚷就是因为这个消息,不少人还哭了。”
朱高炽仁慈,不但对臣子仁慈,对百姓更是仁慈。他在位期间不断的施行仁政,后期更是压住文官,让百姓们都感受到了何为盛世。
何为以民休息……
所以今天京城中哭声震天,不少百姓还自发的设立了香案,供奉祭祀皇帝。
齐老六叹息道:“陛下是个好皇帝,只是……太子却太过离经叛道,由不得我等不反抗啊!”
“太子做事太强硬,惹怒了多少正人君子?”
朱瞻墉茫然的看着虚空,嘴唇蠕动着。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孩儿知错了父亲……
泪水从朱瞻墉的脸上滑落,不停……
小时候把婉婉哄进箱子里的往事浮出来,当时朱高炽的愤怒和着急也一一清晰闪过……
可他终究是没有下狠手,朱瞻墉还记得自己偷偷听到过父母之间的交谈,这才知道,原来父亲为自己顶住了来自于祖父的责罚令。
“父亲……”
朱瞻墉浑身颤抖着,一下带着椅子扑倒在地上。
他的颧骨重重的撞在地上,他歪着头……痛哭流涕。
“父亲……”
那个会宽厚对自己的父亲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