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拿起筷子,夏元吉却又补了一刀。
“宫中马上要办重阳宴,新乡郡王说是病了。”
九九重阳,自然是要请些臣子,还有些德高望重的宗室等等,然后弄个热闹,随后就该要进入冬季了。
这等重要的宴会居然称病不去,可见朱瞻墉的心态和现状有多差了。
……
朱瞻墉坐轿子了。
轿子在神仙居的前面停下,朱瞻墉也没用人扶,就去了二楼。
“脸白了些,可见你有成为小白脸的天赋。”
酒菜撤了,两杯茶在桌子上冒着热气。
很淡!
就像是朱瞻墉现在的心情一样的淡。
“没晒太阳。”
朱瞻墉看着有些闷,沉默。
“被人盯着了?”
朱瞻墉身体一震,抬头道:“是。”
他又恢复了平静。
“你做了什么?”
“没,就是有一次喝多了……”
朱瞻墉木然的道:“然后大喊大叫了一通,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有御史弹劾,然后皇兄封锁了消息,也没说什么,只是我自己知道犯了忌讳。”
方醒闻着室内未散的酒气,唏嘘道:“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喝什么酒啊!”
……
朱瞻墉早就成年了,媳妇都有了,估摸着孩子也快了。
可忌惮总是存在的,特别是他这么一个有前科的家伙,那更是被大家警惕的对象。
可只是为了朱瞻墉而拉下藩王分封海外的计划,方醒觉得这是夏元吉的忽悠。
于是他去问了一个人。
“各处有些躁动,藩王暂时留着的话,至少还能压一下。”
胡濙没有卖关子,直接就说出了大家默认的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