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您刚才可没吃多少东西,要不喝点粥吧。”
说着他示意老鸨去要粥来,可老鸨却在呆呆的看着房门,压根没反应。
“不必了。”
金幼孜不喜欢这种来自于下属的关切,这会让他觉得自己身处不怀好意的环境之中。
闫大建微笑道:“那也罢,大人,此事无需着急,还早着呢!”
作为文官,他们的立场天生接近。
金幼孜摇摇头,等走到门边时,突然回身对老鸨说道:“这世间有许多人能活下去,那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说话。但也有些人的命不长,那是因为她们的话太多。”
老鸨下意识的点头道:“妾身不敢多嘴,只是……您是哪位?”
辅政学士的威权日众,可那只是对官场而言。
金幼孜的姓在济南府的老鸨眼中,还不如钱晖的威慑力更大。
金幼孜有些吃惊,然后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就走。
闫大建干咳一声,“这是宰辅。”
老鸨一愣,问道:“大人,宰辅是什么?”
至此闫大建也无话可说了,他急匆匆的出去追金幼孜,只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双方的关系拉的更近一些。
室内静悄悄的,那些瀛洲女人本想兴奋的谈论一番今日的幸运,再回忆一番瀛洲对魔神大神的崇敬和崇拜,可老鸨在发呆,好似疯了。
老鸨的嘴涂抹了上等胭脂,看着红润而自然。
此刻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嘴角一溜口水挂着,似落不落,不时随着她的呼吸上下颤动。
良久,那呆滞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老鸨清醒过来了。
她伸出舌头在嘴角舔舐了一下,然后吸溜一声,砸吧着小嘴道:“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去,那就去工地上伺候那些粗胚吧!不死不许回来。”
青楼有高档也有低俗。
高档大抵就是老鸨这里的模样。而低俗……
……
“人很多,人多就容易生事,而且不少民夫都是从远处来的,给了假期也不回去,就贪图每日的工钱……”
钱晖跟着方醒到了住所,小心翼翼的禀告着工地的情况。
方醒仿佛已经忘记了刚才的针锋相对,皱眉道:“要注意防疫,还有,不许开赌坊,谁敢在工地周围弄这个,一律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