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闻言,也道:“大人说的是,知常的手艺,可不是常常能吃到的。”即便是巽羽楼,以开封府的忙碌程度,基本也告别排队吃饭了。
这个时候,展昭就默不作声了,毕竟作为黎兄的好友,他只要有空,都能去巽羽楼三楼搓一顿,什么甜的咸的辣的酸的,他都尝过。
等陪包公和公孙先生吃了几杯酒,展昭才跟五爷去后面的陪厅吃酒。
这里可没有暖炉,不过对于身带内力的江湖人而言,就是打开了门吹冷风,都是不怎么冷的。
“你方才从黎兄那边过来,他的病可好些了?”
“他都有精力鼓捣这些吃食了,你说他好没好全?”五爷说罢,又道,“只是普通的发热,我方才探过他的脉,已是没事了。”
“如此就好,这会儿已到寒冬,黎兄若要出门,你就劝劝他。”
五爷正吃酒吃到兴头上,闻言就指指自己:“我劝他?他主意那么大,若真想出门,谁能拦得住他啊。”
展昭:……倒也是。
于是两人默契地举杯喝酒,连喝三杯,展昭才开口道:“通许县李县令,已经自述其罪,递了折子上中书省。”
最近一直都在追查单柏芳的下落,五爷还真忘了通许县的事情,现下听展昭提起,楞了一下,才道:“那……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落得太被动。”
反正一般来说,黎知常出的主意,都不会太差。
“不过他这么做,包大人有没有说什么?”
展昭闻言,摇了摇头道:“这是合情合理之事,大人当然不会多说什么。”
甚至,因为李县令的上书,直接免去了因这案判罚的争端,临近年关,官家也不想朝堂多生事端,难怪黎兄会说此举,上书一事,于李县令有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只要等蜀中消息传来,这案子就结束了吧?”
“嗯。”展昭吃了三块炸鸡,才腾出空来说话,“这案子本身就不复杂,后续只要走流程就够了。”
只是李城南卸任通许县令一职,职位一时半刻找不到人接手,所以开封府需要多看顾一些。
白玉堂听罢,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却忽然发问:“那朱丽儿呢,她现在何处?”
“应该还在通许县吧,毕竟她父亲的案子还没判罚,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展昭说完,有些好奇道,“五爷你问这个做什么?还是,黎兄托你问的?”
说起这个,黎兄替朱丽儿赎身的钱还在开封府,等下倒是可以直接叫五爷转交给黎兄。
“他哪里会问一个女子的下落,当然是五爷想知道啊。”白玉堂拿展昭当交心的朋友,自然也不会隐瞒单柏芳被杀的消息。
“什么?单柏芳死了?还是邓车出的手?”展昭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他的尸身,现在何处?”
“应该,是在祥符县县衙吧,我是在靠近祥符县的一处荒僻古宅找到他的,你总不好叫五爷把尸身扛回来吧?”五爷看单柏芳都来气,能找人去祥符县衙报信收尸,已经是仁至义尽的事情了。
“你等一下,我立刻派人去祥符县。”
展昭说完,急匆匆就去找人,等他回来,才忍不住问更多的细节。
白玉堂干脆把黎知常替他分析的纸拿出来,随后囫囵说了一边,才道:“就这些了,其他还需要去调查,我只是在想,朱丽儿既然是朱耿白的独女,或许她身上会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