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喝得已是有些微醺,乍闻之下没反应过来,等喝了两杯冷茶醒酒,这才想起来这剑雨飞花堂的来历。
“我曾听我朋友讲过,齐鲁之地曾出过一名奕剑大师,他的独门绝技,便是剑雨飞花,对不对?”
展昭闻言,点头道:“是吴承先吴老前辈,他曾于我有指点之恩。”
五爷一听,顿时来了兴致,道:“原来你们认识啊,你出江湖真的很早哎,我听说这位吴前辈十几年前就去世了,现下也早没了剑雨飞花堂。”
十几年前,他才刚刚习武,没想到展昭居然都出江湖历练了,五爷忍不住啧啧叹了两句,却又有些好奇十数年前的绝招剑式是何等模样:“你会使剑雨飞花吗?这剑招,光听名字就很不错,怎么就寂寂无名了呢?”
“我哪里会啊,这是人家独门绝技,怎么会传给我一个外人!”展昭自觉没这么大脸。
五爷一想,也对:“那时候你才十几岁吧,没有南侠的名头,难怪人家不想传给你。说起来,你十几岁的时候,武艺如何?可比五爷厉害?”
……得,五爷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又跑出来了。
展昭连忙将话题拉回来:“自然是五爷你比较厉害,对了,你那位朋友,还说过什么有关于剑雨飞花堂的事情吗?”
敷衍,太敷衍了,简直比黎知常还要敷衍,至少某人面上装得滴水不漏。
“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人都死了十多年了,招牌也早就烧没了,难不成,是有什么案子不成?”若是江湖上的案子,五爷还是有些兴趣的。
如果是那种婆婆妈妈、家长里短的极品撕逼,那还是算了,毕竟他嘴皮子没有黎知常厉害,听多了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确实与一桩案子有关。”
还真是案子啊,开封府现在办的案子真是一桩比一桩奇怪,五爷仔细回想了一下,才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听人随口提起过。”
“你尽管说,包大人已经派人去青州北海郡调查了。”
“那就好,我就权当说了给你下酒了。”五爷说罢,又忍不住喝了一杯,才道,“我朋友说,吴前辈是寿终正寝,并且还将衣钵传给了大徒弟,甚至还将独女许配给了他。”
“既有传承,如今为何断绝?”展昭不解道。
“听说是十年前吴家半夜起火,上上下下百余条人命都未能幸免于难,这在鲁地江湖上,不是什么大秘密。”五爷说完,忍不住猜度道,“你们办什么案子,不会是跟吴家大火有关吧?”
想想也很奇怪,吴家是江湖门派,上上下下应都会一些武艺,怎么可能一场大火,一个人都没逃出来,即便是深更半夜,也未免睡得太死了吧。
只是十年前的事情,若真是有人动手,证据也早已毁损,除非凶手到衙门自首,否则即便是包大人,恐怕也难以查实。
“百余条人命?”这和吴玉贞所述,完全对上了,展昭忙急问,“五爷,你可知道那吴老前辈的徒弟,叫什么名字?”
“这你可太为难我了,我又不是黎知常,天生过目不忘,能记得使剑雨飞花的姓吴,已是五爷记性好了。”白玉堂没好气道,“你还没说是什么案子呢!”
展昭无奈,只得将吴玉贞的案子草草说了一遍,又忍不住问:“那个徒弟,是不是叫赵季堂?”
“真不知道,江湖上没混出名声的,五爷向来不怎么记名字。”
展昭也知自己是勉强五爷了,便默默地开始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