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上12点之前。”我坚定不移地说。虽然,此时已是下午,我依旧没有收到胡骞予的任何回应。托尼没有再说什么,我便径直挂断了电话。
等候的时间也许很长,但是在我看来,不过一瞬,便已到了午夜12点。
好了,我该死心了——
可是我能去哪?我的护照还在胡骞予那里。
我矛盾着,可是,终究还是要离开,不能离国,我起码可以离开这间房子。
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坐着车来到机场,却无法出境。
晚上过后,白天来临。
我浑浑噩噩地在机场大厅过了一整晚,脑子钝得很,无法思考——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我的行李就在手边,可我的整个人,却不在这里。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月底过后的这一天,胡骞予终于来电。
我像个即将被执行绞刑的犯人突然听见特赦令般,激动无比地接听。
可是,在听见胡骞予的声音过后,什么激动都顿时烟消云散了。
“你来恒盛。立刻。”
我颓唐地应付着:“我们订的期限已过,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
“……”
“求你。你要的,我给你,我……总之,立刻来。手机开着。”
说完,他就挂了。
但他挂断后没过几秒,有视讯电话进来。
我按下“接收”,便有画面传来。
是类似于签约仪式的画面,画面上的胡骞予,神情憔悴,但仪态如常。
我发疯一样奔出大厅,打车去恒盛。
我挂了视讯电话,转而拨打胡骞予的私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