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霖像是中了彩票,整个人都很亢奋,“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完美的融合,简直不可思议!”
景 一咯噔,心沉了下去。
“有办法复原吗?”
仇天霖看着他:“我只是个学者不是神,让我研究就得给我时间。”
景 一噎。
“抱歉,我太心急了。”
仇天霖郑重交代:“这份血样中激素和信息素水平偏高,可能近期要迎来第一次易感期,你记得帮我采样。”
迟尧眉心一跳。
景 皱眉:“第一次易感期?他已经成年很久了。”
仇天霖托了托眼镜框,“从血样来看,他还没完全达到成熟期。”
景 难以置信:“你是说他还没成年?”
仇天霖颔首,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又拉回到原来的话题:“易感期时,情绪起伏,身体的各项激素飙升,野兽的基因会占据强势地位,极有可能出现兽化现象,这时候的血样非常有研究价值,你一定不能忘了!”
极有可能兽化
景 耳边嗡嗡直响。
一大段话,他就听进了这几个字。
走出实验室,迟尧手里握着仇天霖给的镇定剂,耳边响着他说的话。
被改造后,他就很清楚,自己离“人”越来越远。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不过是长着人类躯壳的野兽。
被权威人士当面说出来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野兽基因的影响比他想象的更加深远,甚至改变了他的生理年龄。
“会没事的。”景 握住他的手。
迟尧偏头看着他的双眼,半晌后轻笑:“嗯。”
回到家,白琦敏锐地注意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找机会把景 叫到温室修花枝。
“和阿尧闹矛盾了?”白琦问。
景 拿着花剪,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
白琦轻轻擦拭叶片:“两个人相处,最难的就是磨合,我和你爷爷过了几十年,有时候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景 看着手里花剪沉默。
“我大概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但 ”
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这才是最让人窒息的。
“我想帮他,但又帮上忙。”景 看向白琦,“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白琦抬眸,轻笑:“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伴侣间很多东西都会互相影响,也许他想要的是更简单的东西呢?”
景 琢磨了很久,觉得奶奶的意思大概是他把“想治好迟尧”的压力反哺给了迟尧,让他背了双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