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的张壮壮驾着车,张来福圆滚滚坐在马车另有一侧,车上挂着印有太子名号的黑色三角旗,旗子上用明黄色的金粉写着一个大大的“萧”字。
这马车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只能是属于太子殿下的。
讨论的中心出现,众人诡异地安静下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马车看去。
萧纵酒悄悄从帘子后向外看,发现这些百姓见到皇室不仅不回避,反而伸着脖子看,于是对大庆彪悍的民风又有了更深切的认知。
“吁——”
马车停下,张壮壮立刻下车为萧纵酒放下垫脚用的马扎。
之后和张来福两人一人一边,把萧纵酒扶了下来。
萧纵酒也不想这么柔弱,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昨夜吹了风,吐了血,今天白天时又和皇帝他们斗智斗勇,又开除了李海石的太傅职位,这两天太操劳,以至于他一个午觉睡醒,就浑身虚弱无力。
只是他在家里待不住,想来凑热闹,于是还是坚强地过来了。
“殿下,小心。”张来福心疼坏了:“您如果实在不舒服咱们就回府哦,乐知公子肯定会理解的。”
萧纵酒虚弱地笑了下,围观人群顿时倒吸口气。
太子殿下人品才情乃至智商都不行,但他长得好看是毋庸置疑的,这种美雌雄莫辨,一颦一笑都令人心悸。
只是之前的太子身上阴翳气太重,使得大家对他的美没有多大感悟。
可现在的萧纵酒,穿着一袭银白色的长衫,腰间却有贵重的腰带束着,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墨发如瀑,眉眼精致,略微有些薄的唇轻轻弯出弧度,让他整个人都灵动起来,如同九天仙子下凡,和他们芸芸众生简直不像同一个物种。
萧纵酒被大家看的有点紧张,终于知道自家艺人们面对镜头和粉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是挺让人虚荣心爆棚的。
“走吧。”他矜持地收回搭在张来福身上的手,抬步朝仙乐坊走去,步履从容,气度风流。
仙乐坊的老板娘闻讯早早等在了门口,笑盈盈引着他往二楼的最佳观赏位置走。
“殿下,乐知公子从早上就一直念叨着您呢,您可总算来了。”
萧纵酒心里有点小紧张,不过面上还很从容淡定:“是吗?”
“是啊,他都想死您了。这样,您先在这里喝喝茶吃吃点心,我现在就去给您叫乐知公子过来。”
萧纵酒急忙说:“不必了。”
老板娘一怔。
萧纵酒解释说:“他一会不是还要表演吗,让他自己准备吧,不必特意来看我。”
对不起,他是真的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他虽然一直活在帅哥美女如云的娱乐圈,但他却是个没有实战经验的小雏鸡,一想到他未来可能和这位乐知公子发展点什么暧昧关系,他就紧张啊,心脏砰砰跳。
还是先等等吧,等看完节目再说相亲的事,让他先缓缓,不然当着帅哥的面紧张到吐血就得不偿失了。
老板娘这才又笑起来:“好,那殿下您有事随便吩咐,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嗯。”
等她走后,萧纵酒才松了口气。
他现在所在的是二楼正对着舞台的地方,是一个包厢,三面都是墙壁,只有正前方是单独的护栏,没有遮蔽,可以让他直接看到舞台。
包厢里只有一张实木的方桌,然后就是四张实木椅子,萧纵酒坐着的这个还垫着厚厚的软垫。
没办法,太子殿下很脆弱很娇气,坐硬板凳会屁股疼。
除了他这间之外,二楼还有不少这样的小包厢,都是为贵人们准备的,如今很多包厢里都已经坐了人,基本都是萧纵酒不认识的。
一楼比二楼更热闹,没有包厢,只有密密麻麻的桌椅板凳,坐着许多人,吵闹声不绝于耳。
“殿下要吃点东西吗?”张来福问道。
萧纵酒摇头:“先不吃了,你们俩也别站着了,坐下跟我一起看。”
张来福和张壮壮对视一眼,之后听话地一人搬了一个凳子,在萧纵酒两侧坐下了,只不过他们都稍稍后撤了半步,没有和萧纵酒并肩。
虽然大庆民风彪悍,没有那么多礼节,不过像这样的尊卑观念还是深入人心,萧纵酒并不想改变这种状态,他只想得过且过。
距离演出开始还有段时间,萧纵酒就是单纯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百姓,也不觉得无聊。
忽然,包厢门被人敲响,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少年声从外传来:“太子在里面吗?”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娇羞:知己这不就来了吗?
摄政王黑脸:给那个唱歌的扣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