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听了,神色愈加阴沉, 冷道:“你管她这行径叫勾人?她这是要孤的命!”
竟是如此孟浪,待她忙完了,再去与皇后好生说道说道。
玄过憋不住笑,忙低了头,娘娘确实有些爱逗殿下生气。
不过女子之间,娘娘又是长辈,这般逗上一逗也没什么的。
只一件,殿下喜欢女子是人尽皆知之事,娘娘如此行事,宣扬出去,有心人见了,难免会有议论。
玄过略一回想,忽然发觉,方才殿中除了殿下与娘娘,便只有她与那名作云桑的女官在旁侍奉。
又一联想宫中近日逐渐壮大的后党,与日益清明的规矩,玄过便不敢小瞧皇后了。
若方才有旁的宫人在殿中,皇后娘娘必是不会这般逗殿下的,她能在月余间便有如此之势,眼力、手段与谨慎,必是一样不少。
明苏倒不知他在想什么,直到走得与仁明殿有了距离,方放缓了步子,竟不急着赶去议事,反倒还拣着无人的小道,似是有意拖延。
他们主仆一走,殿中便只余下了郑宓与云桑。
几上的茶渐渐没了热气,郑宓也未亲自动手,只道:“另泡一壶。”
云桑也通茶道,几上炉、壶、水与各式茶具皆是在的,闻言,也未令旁人来,自动手,另起了一壶清茶。
只是方才那茶的茶叶,全被娘娘命人包起赠与殿下了,现下所用,便要稍次一些。
郑宓品了一口,倒没评好坏,只望着殿外庭中随秋风打转的枯叶,淡淡吩咐道:“贺州起乱民,这是大事,后宫必然又是交通不止,盯着些,别让她们乱了本宫的规矩。”
云桑恭敬道:“是……”说罢,便起身出殿,将娘娘的话吩咐下去。
殿外有两名小宦官持帚而来,将庭中落叶都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