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合上,淑妃这时方问:“出了什么事?”
她隐隐有所预料了,但看到玄过呈上的供状,仍是一阵哀痛,连她都如此,明苏看到供状之时,该如何痛不欲生。
“殿下命小的捉程池生的几名心腹,小的搜寻多日,不见人影,昨日守在北城门的一名侍卫蹲到了那几人出城,模样极仓皇。
小的忙带人追赶,在城外拿住了他们。原是欲将他们先捉拿回京,待殿下审讯,然而其中一人认出了小的,将事情都抖了出来。”
淑妃握着明苏的手,那手冰冷冰冷,像是外头的雪,怎么都暖不过来,她问道:“然后呢?”
“原来是三皇子将府中的内应全拔了,五皇子知是离间不成,殿下知晓那貔貅并非三皇子送出,他迁怒程池生,又命程池生速清理干净首尾。
这几人皆是知情人,见情形不对,便想要逃,刚出京,就落到小的手上了。”
玄过说到此处,看了看公主,又低下了头:“他们想要活命,打算用两条消息换殿下庇护,其一便是郑家小姐的死讯,其二也与郑家小姐有关,他们要当面说与殿下。
小的想,郑家小姐人都不在了,不论他们想要当面说与殿下的,不论是什么,于殿下而言必然极难承受。
于是小的便自作主张,先将死讯呈了上来,以免一次……”
以免一次,伤得过深,殿下一蹶不振。玄过没说下去,淑妃懂了,道:“你做得好,外头还得你打理,明苏这境况,不能叫人知晓,方才在场的,得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玄过重重磕了个头,道了声是,退下了。
又过一个时辰,药煎好了,端了上来。
明苏一直未醒,淑妃坐在床边陪着她,想将她的手捂暖,却怎么都捂不出一点暖意。
药端来了,淑妃喂明苏服药,明苏的牙关紧紧闭着,也不会吞咽,药汁顺着唇角流下,怎么都喂不进。
请了院首来,问如何喂药,院首也无办法,众人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