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不同了,她一厢情愿地认定皇后便是她的阿宓,她的心便像是在冰天雪地里被人精心呵护着抱进了被窝中一般,既暖得熨帖,还十分动容。
可是皇后的人·皮·面·具为何撕不下来呢。
当真是她多疑了吗?
明苏忐忑不已,一会儿以为阿宓回来了,否则怎会如此相像,如此巧合。
一会儿又否认,若是面具哪会寻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她心急如焚,忽然之间,她的机智又回来了,装作若无其事随口提起一般问道:“平日里是哪位姑姑服侍娘娘梳洗的?”
方才还在说正经事,怎么又问起这个?明苏今日似是与她的脸过不去了。
郑宓虽奇怪,但也如实道:“是阿金、锦梧、流鸢几个,有时云桑也搭把手。”说罢,又问,“怎么了?”
明苏的脸色立即便沉了下去,这回她不再看皇后了,低下了头,回道:“儿臣随口一问罢了。”
待得也有些久了,明苏起身告辞。
她一走,郑宓方轻轻地舒了口气,屈起食指在方才明苏碰过的地方摩挲了一下,心便滚烫起来。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苏今日怎么了,竟是如此反常。
可她心中却升起了一个念头,明苏不喜欢她,可必然也不讨厌她,既是如此,她为何不能争取,争取在明苏心中留下痕迹,让她时常地想起她,喜欢她。
她甚至想,只要明苏喜欢她,她便向她承认她就是郑宓,那时明苏应当会心软吧。
即便还生气,她做小伏低,好好地哄哄她,她说什么都答应她,明苏应当能消气吧。
这念头一起,便如拨云见月一般,郑宓像是在心中种下了一株小小的树苗,树苗生长得生机盎然,充满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