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觉得困,倚在窗下,命人沏了壶酽酽的茶来。
饮了半壶,顿觉茶酽景浓,窗外草木都成了墨绿色的,已是入夏许久了。
她望着那树茂密得几要探入窗来的海棠,可惜花期已过,海棠花都谢了。
明苏不由伤感了一下,而后想起海棠花盛放之时,她尚在寻找皇后便是阿宓的证据。
今次试探看,皇后即便不是阿宓,也必与阿宓相熟。否则,听到她的名字,她便不该是意外的反应。
那别扭是为何?惊讶又是为何?
明苏自斟了盏茶饮了,茶酽凝神,她很快便想出来。
惊讶当分为二,若皇后不是阿宓。她惊讶,当是惊讶竟是阿宓教她的。
毕竟阿宓一看便是温婉内敛的官家小姐,怎会教她这般羞人的事。
若皇后是阿宓,那便是在惊叹她竟是这般聪明,能领悟,她不过是抱了抱她,稍加示范,她便通知了。
明苏自觉很有道理。
自己对自己点了点头,加以肯定。肯定完,她眉眼又耷了下来,有些沮丧。
不知为何,她几度确定阿宓已不在了,可见了皇后又觉她像极了阿宓,半年观察下来,只觉除了身形,样貌,声音不同,其余神韵也好,举止也罢,总能寻到相似之处。
且相熟之后,皇后还总让她心生亲近,让她不由自主地便想待她好,她甚至隐隐地希望,皇后就是阿宓。
明苏叹了口气,能使她如此亲近,甚至想讨好她,让她高兴的人,除了阿宓,还有谁呢?
皇后怎会不是她?
可阿宓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