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超市。”

汪洋又说：“我等会和黄子说一声，明晚我们一块吃晚饭。”

李何砚单手插兜：“行。”

摩托车汪洋没怎么开，坐垫和把手上积了一层灰。魏妤包里有纸巾，从旁边的草地的水龙头上接了点水，擦拭干净坐垫和手把，才坐了上去。

她搂着李何砚的腰身，李何砚在前头问了声：“坐稳了没？”

魏妤轻轻嗯了声。

李何砚拧了下车把，呼啸一声，车子冲出小区，魏妤下颌抵着他的肩膀，有一种踏实感。不像当初，两人刚认识那会，对未来都充满了不确定。

魏妤开口：“李何砚，你当初决定回清大，除了因为外婆和我，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觉得不能这么烂一辈子，那不是和李建斌差不多了。”

魏妤收紧了环住他腰间的手，在他耳边说：“你和你爸不一样。”

简单买了点食材，再次回到屋里，快十二点。

李何砚去洗澡，魏妤在厨房切菜，她打算简单下点面条。李何砚从浴室出来，倚着厨房的门框，盯着她的侧脸，李何砚从兜里掏出了根烟，塞到嘴里。

魏妤闻到烟味，扭头看过去，才发现李何砚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澡出来，她瞥见他手里的烟，蹙了下眉：“我面都煮好了，你还抽烟？”

“那我掐了。”

他直接把烟按熄在门框上，魏妤有些无语，舀了一勺汤，说：“你过来尝一下咸淡？”

李何砚走到她身边，魏妤吹了口汤，送到他嘴边，李何砚低头，喝了口，魏妤抬头看他：“怎么样，味道够吗？”

“可以了。”

魏妤刚要转身，李何砚握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他只是浅吻了两下，便松开，低低说了一句：“操，突然想结婚了。”

魏妤没听清，回头问了句：“你说什么？”

李何砚摇头说：“没什么。”

隔天，宋璐要上班，魏妤打车到她办公楼附近的咖啡店，同她见面。宋璐要了一杯咖啡，和她抱怨资本家压榨职工，要到除夕前一天才放假，又问她在雁南城待几天。

魏妤说：“就待个三天吧，待久了，怕我妈会怀疑。”

宋璐拿吸管搅动咖啡里的糖浆，欲言又止：“你师姐的事已经结束了吧？”

“嗯，学校已经解聘了郑维尧。”

宋璐心有余悸：“那天接到警察的电话，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哎，不过你师姐，也蛮可怜的。”

魏妤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瞬。

宋璐见状，小心翼翼道：“魏妤，你不是还觉得你师姐出事，是因为你那晚没在宿舍吧，这要是真深究起来，我也有一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