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哆嗦,宋真再承受不住,被逼得用游若细丝的气声道,“喜、喜欢……”

话不说尽,便再度被衔住嘴唇。

“行了,够了。”竹岁轻喃。

下一瞬,宋真大脑全然空白……

混乱。

如果让宋真形容这晚上,她想到的就是这两个字,且只有这两个字。

混乱,全然的混乱。

不知今夕何夕,不知身在何处。

炽热的情愫焚心噬骨,融化掉她的理智,融化掉她的清醒,最后,整个人都被一种奇妙的温柔包裹,轻飘飘的,着不到地,但是这种飘忽却又并不让人后怕,只是纯然的,感觉美妙的一种梦幻感。

热水淋到身上的时候,宋真累的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了。

任何竹岁打理,眼睛半开不闭,只要竹岁不间歇性的叫叫她名字,她闭上眼就能睡过去。

再窝进被子里,不知何时,床单也被竹岁换了一套了,鼻息间气味干净,清香。

宋真深深吸了口,把自己的被子裹紧了。

失去意识前,宋真含混道,“你根本不知道这背后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要和全世界为敌呢?”

“如果,我要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你……”

长指轻柔的拂过宋真脸颊,竹岁重复,“我说过,我不需要知道。”

这回答显然宋真并不满意,蹙起了眉心。

竹岁想了想,再道,“如果还要我说什么,其实你在礼堂的那句话也很符合……”

“你不是说你不想拖累我,舍不得吗……”

顿了顿,竹岁的声音越发轻柔,小心翼翼道。

“我也舍不得你啊,姐姐。”

舍不得她一个人在这条艰难的路上禹禹独行。

舍不得她独自面对所有。

更舍不得她去受奇奇怪怪的人的欺侮……

竹岁话并不说尽,但是宋真懂了内里深意,懂了,内心难受的同时,又奇异的感觉到了温暖。

太温暖,让宋真喉头哽咽。

*

早晨,左甜心神不宁的坐在办公室,抠手。

没别的事情,就……据说昨晚上竹岁去见宋真了。

而宋真,之前让她转达了想离婚的信息,左甜……紧张。

左等右等,在办公室完全坐不住,没把科长等来,结果把荣青山的电话等来了。

荣青山在电话那边也是小心翼翼的,求证,“那什么,竹二来上班了吧,你看她脸色,她们这个婚,是离了还是没有啊?”

左甜:“……”

左甜也小声,“那也得我看到我们科长吧,人都不在,我怎么知道最后是什么情况啊!”顿了顿,左甜补充,“再说了,科长要是脸色不好,你觉得我敢上前说话吗,她最近的气压那么低,你们Alpha那个气场……我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