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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口供,都详细的汇报了情况,看了眼表,佟柔想走。

人刚站起来,被叫住了。

佟柔脸色真的扭曲了,“什么意思,你们难不成还想留我在国安局过夜?”

她堂堂 个第三科研院的院长,身上有公职,又是军人身份,国安局这么不识好歹?

还……真是。

“那什么,佟院,有些东西已经派人去三院调查了,人中午已经上了飞机,明天就到三院了,为了避免中间发生 些不必要的误会,还请您……”

“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你们觉得我会串口供?!”佟柔气笑了。

“这……和我们相信与否没有关系,这就是按照流程来的,什么人进了五处,都是一样……”

话没说完,被佟柔气急败坏打断,“据我所知,宋真来了国安局两次,可都没有入住国安局特制的房间, 次是住了就近宾馆, 次是直接回了家,怎么她就要特殊 些,我比不上她?”

“不不不,国安局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但是……”

第一次宋真有性别保护,第二次直接怀孕了,他们怎么敢关宋真啊!

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很清楚,说白了,宋真就是有原因,宋真就可以,换到她佟柔就不可以。

啪嗒

问询室外都听到了,好大 声东西打碎音。

在门口的五处的员工面面相觑,正不知道要不要进去之际,门被猛的从内踹开了。

佟柔阴沉着脸:“带路。”

“?”

佟柔后方的工作人员挤眉弄眼,指了指关押询问人员的特制房间方向,外面的员工顿悟,面对佟柔也不好再说什么,其中 个真给领了路。

另一个在佟柔走后探头进问询室,只见佟柔的杯子摔地上,碎成 地的玻璃渣。

啧,气性这么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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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令隔天被宋父小心翼翼拿着,说要裱起来,宋真哭笑不得,偏竹岁还开车带宋父去上京专门的裱画的地方,选了个实木的高级相框,交代的清清楚楚,时间不急,但是让店员上点心,给裱得好一些。

看着相框的报价,宋真偷摸去付款的时候咂舌,竹岁看中的店,真是进来就扒层皮。

想着家里 衣柜竹岁的衣服包包和鞋子,眼前飘过了几个牌子后,宋真又平静了。

无他耳,贵到心死,就静了。

哎,花呗花呗,二小姐年轻又漂亮,用的好点没啥。

竹岁就这么点爱好,都是实打实用的,也没学上京很多世家子弟,玩铺张浪费那一套,就……用吧。

看着手机上的支付短信,宋真忽然很想让药厂加快进度,Z试剂早点卖起来,分成到账,她大概也不会这么心痛了吧?

回到前台,看到竹岁拿着个金丝楠木的相框殷勤问宋父道,“爸,你和妈的合照,也要换下相框吗,我觉得这个好看。”

看着吊牌上四位数的标价,宋真倒吸口气,捂心口。

不,她永远不能和这些奢侈品和解!

竹岁看到宋真,笑眼弯弯,道,“姐姐你来了,爸正说我们家里的相片少了,我想挑几个相框,让这家店把我们的合照洗 些出来,挂家里呢~”

长眉长眼,竹二小姐 展目,眸子里仿佛缀着黑夜的星星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