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自然而然的变化,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

祁乐意今天有心去看,看得清清楚楚。

心头暖烘烘的。

幸福明明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啊,永远只会出现在童话故事的结尾,现在却好像被他握在了手里,轮廓清晰,触感具体——对,像一颗色彩鲜艳的糖,被他好好地藏在口袋里,时不时拿出来摸一摸、看一看,每次拿出来,它都在,虽然舍不得舔,还是觉得甜。

他很难表达这种感觉。表达不了。说不出来,说不清楚。

祁乐意叹气。想再多也没什么卵用,该说的话还得说。

毕竟秦燊和面包,他都要。

晚上,回到酒店,支走胡乐乐,祁乐意尽可能委婉地跟秦老板说了他的意思。

然而不管祁乐意再怎么努力修饰,在秦燊听来就一句话:让他滚蛋。

秦燊:“……?”

秦燊:“你的意思,还是尚云的意思?”

祁乐意:……

怎么办,这锅他不想背,可他要把尚云推出去,秦燊估计现在就会过去把尚云的房门踹了。

“说话。”秦燊每个拼音里都透着“离老子爆发还有3秒倒计时”的威胁。

“你在这我没法演,”祁乐意说,“你太让我分心了。”

这是实话。

秦燊盯着他。

祁乐意硬着头皮,承受着老板的死亡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