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意所有的话都被堵成了暧昧不堪的□□。他很清楚这么下去,一觉醒来就是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得做了。祁乐意狠狠一咬,咬得秦燊嘴上一阵吃痛,撑着手起身。

“什么意思?”秦燊黑着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祁乐意。

“让你滚的意思。”

秦燊冷笑,“干过你多少次了,还要跟我装纯?”

祁乐意随手抓起枕头,猛地朝秦燊脸上砸去。枕头虽软,祁乐意这死命一砸力度可也不轻,秦燊一瞬间被砸得脸都麻了。

祁乐意抬脚一踹,把秦燊整个人踹开,起身蹭蹭蹭几步蹿进浴室,砰一声拉上门,咔嚓反锁。

秦燊被祁乐意踹得跌坐在地,一身高定西服被折腾得狼狈不堪,他怔了片刻,苦笑,以拇指抿去唇角的血迹,起身,不紧不慢走到浴室门前,“喂。”

祁乐意将水龙头开到最大,却没有去碰水,倚着浴室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屈膝缩成一团,把脑袋埋进双臂里。

喝醉的人闻不到自己的酒味,他却觉得浑身都是酒味。

不……是嘴里。

浓郁,挥之不去,来回冲撞。还有那浅淡的、苦涩的烟味,还有那张牙舞爪、欲语还休的血腥味……

祁乐意想漱个口,想洗把脸,却连站起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秦燊在哗哗的水流里听了半天,听不到祁乐意的声息。

“祁乐意。”

没有回应。

祁乐意酒醒了。完全醒了。

自尊心也后知后觉地崩了一地。

他不是愤怒。他是恼羞成怒。

秦燊那句粗俗又恶毒的话,戳破了他矫情的伪饰。

他为什么要任秦燊拉着走?

他为什么要上秦燊的车?

他为什么要放秦燊进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