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用这种针,不易留下痕迹,就算北堂曜月真的走火入魔,那也是他自己运功不当的缘故,与本王毫无关系。“
见南宫流涧似乎神情有些不安,问道:“怎么?南宫门主觉得不妥?”
“不是。”
南宫流涧摇摇头,皱眉道:“只是昊晔那边……”
“南宫门主不必担心。只要拿到银龙令,除去了北堂曜月,六弟就是门主你一个人的了。”
南宫流涧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慢慢退到一旁。
东方烨挑出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走到北堂曜月面前,扫了一眼长椅上被捆得牢牢的修长身躯,笑道:“静王妃,你说本王在哪里动手比较好?是腿?是手?还是……这纤细的腰肢?”北堂曜月虽然真气暴乱,但他们刚才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勉力压制住体内疯狂的内息,睁开双眸,淡淡地瞟了东方烨一眼,又静静闭上。
东方烨瞬间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被他那一眼瞟过,心尖上痒痒的,好似一只飞燕,轻轻巧巧地划过水面,留下氤氲的波痕,缓缓散开,很快又恢复如初。
这种感觉很难受,好似隔靴搔痒,让人忍不住想极力地摧残,恨不得在水面上留下什么痕迹,才能舒服。
可是水面上又怎会留下痕迹?这世上,最温柔,也最无常的,不就是水了吗?东方烨狰狞了眉眼,扬了扬手上的银针,毫无预兆地狠刺下去。
“让开!哪个大胆的奴才敢拦本王,本王手中的秋水剑就抄他九族!”东方昊晔举着先皇的秋水剑,冷冷地盯着挡在面前的禁卫军,身后是东天门最精锐的护门大军。
禁卫军被他的气势所阻,又见他手上的先皇御剑,纷纷退了下去。
东方昊晔冲进天牢,找到刑房,一脚踹开大门。
南宫流涧本想闪避,可是这种大牢哪有地方躲藏,登时被撞个正着。
不过东方昊晔根本没有注意他,他的全部精神,都被眼前的景象大大刺激了。
“曜月!”东方昊晔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东方烨听到外面的人进来报信,只来得及把银针拔出来,人却还不及解开。
东方昊晔飞快地举起秋水剑,划开北堂曜月身上的绳索。
又看到他腰部缠绕的铁链,瞠目欲裂,真气透过剑身,“呲”的一声,将铁链拦腰砍断。
失去束缚,北堂曜月反射性地想蜷缩起身体,但僵硬的四肢好似不听使唤,刚刚动过刑的穴位血液根本无法通行,身体抽搐了两下。
东方昊晔轻轻抱起他,拨开他已经凌乱的发,只见他满脸满身都是冷汗,双目紧闭,下唇血渍溢流,脸色苍白至极。
东方昊晔心中愤恨,轻轻把他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等等,六弟,你要把人带到哪里去?”福王拦在他面前,冷冷道。
“他是本王王妃,本王自然要带他回府!”东方昊晔淡淡扫他一眼。
福王笑道:“难道六弟忘了,北堂曜月现在是本王的阶下囚。”
“只要福王能拿出本王爱妃有罪的证据,本王立刻就将人放下,随你处置!”
“我若是没有证据,怎么敢去六弟府里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