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雪山长参和黑地高粱酿制整整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埋于地下九尺九丈深,于九年九月九日之后开封。
东方昊晔以前一杯下肚便人事不知,现在已经强多了,竟然空腹喝了两杯还能站住,就是觉得桌子有点晃……北堂曜月怒道:“谁让你替我喝了!来人,给我拿个干净的杯子再斟一杯。”
“不行!”小王爷撑着桌子,打个酒嗝,叫道:“你再斟我也不让你喝!”
“你、不、让?”北堂曜月目光阴寒,一字一字如芒在背。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不让。我北堂曜月要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不相干的人管了。酒来!”小王爷被他那句“不相干的人”气得心、肝、肺、肠都在乱颤,想也不想地扑上去抢酒杯,谁知北堂曜月却早有防备,一掌推了过来。
可怜东方昊晔此时根本毫无反抗能力,登时便觉眼前一花,天地间倒转了个,后脑勺一痛,“扑通”一声仰倒在地。
“王爷!”小冬大惊,连忙冲过,唤道:“王爷,你没事吧?你没摔痛吧?”东方昊晔的酒劲全散了开来,胃里火烧火燎地疼,喉咙里也酸酸的难受。
北堂曜月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轻轻一推,他竟招架不住。
疾步走了过来,拉住昊晔的手腕,内息在他体内探了一圈,眼神微闪,沉声道:“你的内力呢?”东方昊晔晕晕乎乎地道:“曜月,你怎么一直晃?”北堂曜月眉宇一蹙,正要抽回手去,东方昊晔却突然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他,呜咽道:“曜月,你别不要我,呜呜……我知道自己既不聪明也不威武,可我好喜欢你……
“呜呜呜……你走了以后我日日思念你、夜夜梦到你,千里迢迢从逾京来找你,可是你、你、你为什么和那个小白脸出来幽会?呜呜呜,还、还喝酒……呜呜呜,你不喜欢我吗?你不爱我们的宝宝吗?呜呜呜……”北堂曜月初时还沉默着,后来越听越恼怒,要扒开他的手。
小王爷此时脑袋晕胀,身子发软,视线模糊,只知道紧紧抓着北堂曜月的衣袖,胡乱叫道:“我不放手!我不放手!”不放手!不放手!你别想甩开我!小王爷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眼前渐渐黑了……热,好热……冷,好冷……疼,头好疼呐……“御医,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
“娘娘,小皇子被刺客一掌震坏了心脉,又受了巨大刺激。皇子年纪这样幼小,恐怕……”
“混帐!你要是救不了朕的爱子,朕就灭了你九族!”
“呜呜呜,小弟要死了,小弟要死了……”母后?父皇?皇……兄?东方昊晔恍恍惚惚地看见母后一张俏脸哭得稀里哗啦,毫无美感可言;父皇身穿黄袍,难得一脸严肃地站在床旁,还有那个胖墩墩像肉球般,一把鼻涕一把泪恶心巴拉趴在他床头的小胖子,竟、竟、竟然是皇兄?东方昊晔张大嘴巴,看见皇兄脸蛋上的肉团一抖一抖,忍不住想伸手去捏捏,却发现手臂沉得抬不起来。
接着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紧要的事,立刻打消了念头,把手握得紧紧地。
画面突然一变,东方昊晔看见自己趴在母后腿上,撒娇道:“母后,我不要念什么劳什子《五论》,也不要刘太傅做我的老师。”
“昊昊为什么不想念书?”母后摸着他的小脑袋温柔地问。
他眨眨眼,“我一念书就头疼。”
“好,那就不要念了。”
母后当机立断道。
“我也不要那个刘太傅,我要那天在御花园里和皇姐说话的那个新科状元。”
“那又是为什么?”他皱皱眉,撇嘴道:“刘太傅太丑了,脸上都是褶子,我一看到他就难受。那个新科状元美得多了,笑起来时好像母后一样漂亮。”
母后笑得眼睛弯起来,道:“好!不用刘太傅就不用刘太傅,咱们就换新科状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