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冷笑道:“是吗?好得很。”却是坐着不动。
那太监又道:“启禀皇上,郕王殿下还说,皇上倘若不去探望他的话,将会…将会…”
朱祁镇道:“将会什么,说。”
那太监战战兢兢,道:“小人说了,生怕皇上治罪。”
朱祁镇道:“你不说,朕更要治你的罪,朕倒要看看他临死之前,还要玩什么花样。”
那太监一咬牙,道:“郕王殿下说,皇上不去探望他的话,将会成为大明的罪人。”说完,背心已经出了一股冷汗。
朱祁镇听后,愣了一愣,旋即狂笑一声,一手拍在桌案上,道:“皇弟啊皇弟,你能活到今日,已是侥幸。如今
你竟然这般戏耍朕,莫非是觉得朕好欺负么?你要朕去探望你,朕偏不去,叫你死了这条心。”
四个太监跪着的跪着,站着的站着,皆是不敢吭声。
朱祁镇冷哼了几声,心中怒火未消,起身在桌案前来回走了几趟,忽然停步,大声对御书房外的护卫道:“去把徐爱卿给朕叫来,就说朕有急事召见他。”
能让朱祁镇称呼为“徐爱卿”的人,自然便是徐有贞了。不多时,徐有贞来到了御书房,而就在传召徐有贞的这段时间里,那两个前来禀报的太监,已给朱祁镇挥退下去。
徐有贞向朱祁镇行过礼后,问道:“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有何紧要之事?”
朱祁镇道:“徐爱卿,你知不知道郕王可曾建有寿陵?”
朱祁钰快死的消息,徐有贞只比朱祁镇慢了一小会知晓
,他原以为朱祁镇叫他来,是与他商讨朱祁钰病危之事,但听朱祁镇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有一种怪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