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这封信这半年来阿娘已经催问了五六次,她好像很急切的想看到自己进阶金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阿娘这样着急?
林易想着等伤再稍微好些便下山去看看阿娘,这回一定要问出缘由来。
至于信就不回了,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山下的木氏没有得到儿子的回信,心中很是烦躁。一回宅子里便摔了一堆东西,听得外头奴才们一阵心惊胆跳。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瞧着这木氏一副柔柔弱弱的文静样,发起脾气照样凶的很。
这时宅子外来了个递消息的,没头没脑就三字,金丹了。说完人就不见了踪影,守门的小厮知道这人传的消息主家很是看重,于是顶着被罚的风险小跑进了内院,将这消息报给了木氏。
结果那木氏一听,整个人便神情恍惚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没一会儿又放声大哭起来骂老天不公,宛若疯妇。
折腾到半夜哭声才渐渐消了。就在一众奴仆以为能安心睡个好觉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木氏冷着脸拿着个玉牌叫来一个机灵的小厮。
“拿着它去琉璃宗门叫人传话给林易,就说我病重了,让他务必即刻下山一趟。”
小厮点点头不敢耽搁,立刻套了车直奔琉璃宗山门。
这一晚闹哄哄的,连应善这样只在丹堂出入的人都听了几耳朵。说是林易那个凡人娘病重要死了。
虽不知是不是真的,但林易的确是撑着重伤的身体急急忙忙下山去了。本就受了重伤不安心养着,一会儿来丹堂一会儿又下山,哪经得起这样折腾。
应善一点儿都不担心,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心情一好,丹药的也炼制的格外完美。
先前女儿拿回来的红罗他已经全炼制成了丹药且大半都被自己服下,现在神识增长了许多。最近的七品丹药炼制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再过阵子就能试着炼制八品了。
阿若和女儿知晓了应当很开心吧,真想她们呐,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
这会儿应瑶正在潜心修炼,屋子里布了结界外头再吵也惊不着她。
至于另一位。
夜凉如水,明月高悬,正是对月酌美酒的好时候。园子里有一处小楼,此时上面正琴音渺渺,好不逍遥。
当然,抚琴的不是竺若也不是玉贞,而是玉珍刚赎身的花重小修士。
他被赎身后没有安置在三青园内,只落脚在一处客栈。待玉贞有召唤时才会过来。
今天这是第一次踏足三青园,也是第一次见玉贞的朋友。也不知他是抚的什么曲,哀哀戚戚,含痴带怨。加上花重那缠绵又幽怨的眼神,竺若酒都快喝不下去了,仿佛自己是那拆散二人姻缘的坏人一样。
“今日这酒喝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屋修炼去。”
“别啊,跑什么?以前你可是能喝一夜的。”
玉贞不让走,一边还示意花重继续弹曲子。竺若干巴巴的夸了一句弹得不错,重新又坐下喝酒赏月。
“阿若啊,咱们的船都到了好些日子了,左右也无事,要不然咱们明日乘船出海玩一玩?”
“可以啊,正好带阿瑶出去走走。在海上修炼想来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亲亲热热的商量着出海一事,花重心里酸溜溜的没注意突然弹错了几个音,两人顿时一起朝他看过来。
“仙子恕罪!花重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