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哥儿瞎瞅什么热闹。
“听说这次县衙之所以会如此大方,是因县城有个商人捐了银钱。”
旁边汉子挤过来:“捐了银钱,是哪家老板如此大方?”
知道内情的另一汉子紧接着道:“是楷从粮行,说是做善事,听说楷从粮行的掌柜同谢氏布庄的小姐都成婚二十多年了,还未生下一子,他们请的大师说他们前世造孽太多,需要多做善事才有望得一子,为了可以有子嗣一家人每年都会做各种善事,可这么多年来依旧没动静。”
围着得汉子都叹了口气表示惋惜,这样的大善人居然没有子嗣。
苏梧想着,这么多年还未有动静,多半是有人得病了,做那么多善事不如去给大夫瞧一瞧。
河堤修了半个月,今日是最后一天,领了工钱苏梧去县城医馆拿药。
魏崇凌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走动时已经不用再柱着木棍了,不过脚踝却并未恢复,虽然可以走路却有些瘸。
回来时魏崇凌在做饭,魏崇承在一旁蹲着学字,一边学一边嘴里还大声读着。
本来苏梧让朱婶子每日送饭来的,却没想到魏崇凌拉住朱婶子非要让朱婶子教他做饭。
学了几日倒还真学出了一些摸样,至少一些简单的饭菜他可以自己做了。
会自己做饭后,朱婶子便没再来过,苏梧用工钱买了米面放家中,顺便留几文,缺什么让他们自己去找村中人家买。
“小承过来,给你带了饴糖。”
魏崇承听到后立马跑了过去,接过饴糖先吃一颗,剩下的留着以后吃。
苏梧将药顺便递给魏崇承,魏崇承小跑的抱出药罐,将药倒了进去。
“明日便不用去了。”苏梧接过药罐,倒水点火,魏崇承含着饴糖鼓着腮帮子,已经坐在旁边等着看火熬药了。
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每日熬药必须在旁边盯着。
“要入冬了,需加些衣物了。”魏崇凌突然开口说道。
苏梧点头:“确实该加些衣物了。”
想着就将这些时日赚的钱都拿出来数了一遍。
修河堤的工钱一天八文,他干了十四天,就是一百一十二文,给魏崇凌留的钱,在加买米买面的钱,还有一开始给朱婶子的钱,一共三十文,还有三十文的药钱,现在他还剩下了五十二文。
五十二文,添些衣物是够了,可家中缺少的东西不是一件两件,剩下的钱根本不够。
就在苏梧感叹着钱难赚时,哐当一声,一个荷包砸在了他那一堆铜钱的中间。
他抬头看去,刚好和魏崇凌低头的眼光撞上。
“长得真好看。”
“咳咳。”魏崇凌咳了一声,“打开看看。”
苏梧也跟着咳了两声:“什么?钱吗?”
说着他打开了那个荷包,里面都是全都是碎银。
他转头看向魏崇凌:“哪儿来的?”
魏崇凌:“被人拦路抢钱时,我将一部分银钱藏在了路边枯草内。”
苏梧:“这是多少?”
魏崇凌:“八两。”
苏梧双手捧着荷包:“八两,就是八千文,你这是要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