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阁主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戚老,不必担心,我的心并没有变化,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宗主见我心有迷障,在规矩和人情之中难以抉择,就问了我一个问题,直到现在,我还有些心绪难平。”
“是何问题?”监丞问道。
越阁主默然半晌,才说道:
“宗主对我说:‘既然你知道那群无辜的蛇妖很可怜,你选择了人情和宽容,那我告诉你,其实那只梦蛇才更加可怜,很多人都对不起她,而郡主……更是大虞最可怜的人,是整个大虞对不起她,那么,你该怎么选择呢?’”
他叹息道:“其实我知道答案,但我觉得太过冰冷和现实,与圣师大人所言的人道有些冲突,让我有些难以接受,所以我没有回答宗主。”
监丞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很多时候,沉默并非无话可说,而是一言难尽。
阁楼内安静了许久。
越阁主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不说这些了,就当这事从未发生吧,该查就查,查不到就罢了。”
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国家为重,但大虞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有这么多人在纠结这些无趣的问题,还真是讽刺。”
监丞缓缓摇头。
这时,阁楼外传来了两个声音。
“剑学教谕元叔恒,求见祭酒。”
“武学教谕何进深,求见祭酒。”
越阁主看了一眼阁楼下,微微挑眉,“这二位教谕来找我作甚?”
“想来是有重要之事,既然来见你了,你可别推给老朽。”监丞当即说道:“你可是祭酒,别什么事都不管。”
“这祭酒又不是我想当的……行吧。”越阁主无奈摇头,说道:“上来吧。”
……
“二位教谕,有何事求见?”越阁主看着这两位紫袍教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