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缘守着箱子等待了一会儿,见装着花花的箱子一动不动,他意识到花花的升级已经开始,所以在踌躇片刻后,他离开了自己的识海世界。
……
莫缘醒来后发现邬起已经起身了,正抱着莫缘,像以往那样给莫缘穿衣洗漱。
莫缘身上全是昨晚乱七八糟留下的痕迹,莫缘害羞得不行,一醒来就把脸埋进邬起的胸口里。
“缘缘。”邬起见莫缘睁开眼睛,便凑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莫缘被亲得瑟缩了一下,而邬起感觉到他身体的抖动,不由紧张起来,抱着莫缘检查来检查去,问道:“缘缘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莫缘发觉自己属于那种后知后觉的类型,做之前大大方方甚至很主动,做完后反而怂得不行,以至于莫缘窝在邬起怀里,要对自己好一番心里建设。
终于,心理建设完毕的莫缘鼓起勇气抬起头望着邬起,刚想说点什么温存暧昧的话,结果邬起反而先一步开口,纠结望着莫缘道:“缘缘果然还是不舒服吧?”
“没有啊。”莫缘有些错愕,立刻摇头否认。
“因为,缘缘是没有感觉的啊……”作为尸体的莫缘没有任何感官,既不会痛也不会感到舒适,邬起对此愈发纠结了,“你什么感觉都没有,我对你做的那些事……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可笑呢?”
“我说……邬起啊!”莫缘突然生气了,他伸手又一次狠狠的敲邬起的脑门,把邬起敲得脑门一片红红的,莫缘怒道:“你是不是傻,要说可笑的话,昨晚尽心尽力配合你做这种事情的我岂不是更加可笑,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对不起……”虽然被敲了头,但邬起更怕莫缘生气,搂着莫缘哄,“都是我不好。”
见到邬起的认错态度良好,莫缘转眼间就消了气,贴过去和邬起碰碰嘴唇,说道:“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认为你可笑,所以下次不许这样了!我那么喜欢你,你永远都不能质疑我!”
“嗯!”邬起乖巧答应,痴迷的盯着莫缘看。
两个人洗漱完毕走出了自己的屋子。
他们起来的时候时辰稍微有些晚了,接近响午,隔壁一宿没睡的天玑等人早早跑出去买了一堆东西回来,邬起一出门就看见他们吭哧吭哧地在往院子里搬东西。
“你们这是做什么?”邬起见院子里堆起各式各样的大包小包,一头雾水地走过去发问。
天玑拍拍手说:“我和天璇、天权他们商议过了,三个人打算给你的房子做点改造。”
“改造?”邬起觉得自己的屋子住起来很不错,他皱起眉头,“什么改造?你们要做什么?”
“诶,邬起大人这就不懂了。”天玑凑近了邬起,还用自己的扇子戳戳他,又巧妙地指了指邬起身边的莫缘道:“邬起大人不是和这位叫做莫缘的道友成亲了吗?”
邬起便顺着天玑的视线看了看身边的莫缘,他捏住了莫缘的手,转头回复天玑道:“我和缘缘确实成亲了。”
天玑觉得邬起不够开窍,有些着急,用扇子拍着自己的掌心继续说:“邬起大人,不是我无礼,但我今天必须要说了,你和人成亲,连个像样的结契典都不办一办的吗?凡人成婚都讲究婚房婚床还有聘礼,你啥都没有就要和人家在一起……”
邬起一听,觉得天玑说的很是在理。想想也是,自己匆匆忙忙和莫缘约定终身,似乎什么正式的东西都没给过他。
“嗯,天玑说的对……不过,我之前有和莫缘办过一次简单的婚礼,不知道那个该怎么算……”邬起想起了之前,之前莫缘身中深渊之毒濒死的时候,自己为了满足他遗愿清单上成亲的项目,特意将屋子布置成了大红喜庆模样,还和莫缘拜了天地。
“那算什么?”天玑听过邬起说这件事,他把扇子拍得更加用力了,大声斥责道:“那是凡人的婚礼!做不得数!我们可是修真者,我们是要举办结契典的!”
邬起听罢跟着点头:“是我疏忽了,确实应该补办一个结契典。”
倒是旁边的莫缘听得那叫一个云里雾里,他觉得自己的理解可能和天玑这伙人有一些区别,就发问道:“结契典难道和凡人的婚礼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见到莫缘天真无邪啥也不懂,天玑觉得不能让莫缘就这样被邬起继续诓骗下去,遂积极解释道:“虽然都是新人成婚时举办的宴会,但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凡人成亲举办婚礼,走走过场就够了,就是一个简单的仪式,只要脱离了世俗,这种仪式毫无约束力。而修真者结为伴侣举办的结契典,那就不是走走过场能完事的事情,那是必须要定血契的。”
“血……血契?”莫缘光是听这个词就意识到有点不妙了。
“同生共死的血契。”天玑说,“在双方的亲朋好友面前,光明正大缔结血契,彼此约定生死永相随,这才是修真者认可的婚姻。”
莫缘瞪大了眼睛看着天玑:“同生共死……是字面意思吗?”
“当然。”天玑扬了扬脑袋,不解地望着莫缘,“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