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宁倦反应过来,陆清则已经从容地溜达到了马车边,与宁倦灼烫的眼神对上,嘴角微微翘了下:“你还是先好好养好伤吧,陛下,我怕你有心无力。”
话毕,优雅地掀开帘子,走出了马车里。
活像只用尾巴撩得人心痒后,轻巧躲开逃走的猫儿。
皇帝陛下黑心得很,想要一路上都得到陆清则的亲手照料,将时间延长再延长,所以让军医换了个疗效不高的药膏。
现在才感到后悔。
顾此失彼,失大了啊。
大军回到京城时,已经是腊月中旬,京城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百官以范兴言等人为首,在城门外等候相迎,连宁斯越这个小萝卜头都跟过来了。
即使前些日子就收到了西南得胜、帝后无恙的消息,众臣心里仍然不太安定,直到现在,亲眼看到平平安安的皇帝陛下与陆清则,心里才彻底松了口气。
同时也不禁一起冒出个念头:当年那云游道人说,中宫需要一位命格相合之人,才能镇国运,保陛下安宁。
难不成竟是真的?
怀揣着这些诡异的猜测,一时也没人再为陆清则的身份吭声。
回京之后也不得闲,要解决的麻烦还有很多,而且离京这么久,事务堆积成山,陆清则和宁倦反倒比在西南时更忙了点。
关于叛军首领蜀王世子宁晟,以及意图不轨、勾结叛军的靖王宁璟,还有被关在宗人府里的蜀王宁琮,宁倦没有再顾忌手软。
三杯毒酒送出去,各地观望战局的藩王噤若寒蝉,最后那丝躁动也被按灭了。
一连忙了几日,漠北递来了最后的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