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菀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被条蛇缠得快喘不过气来,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如同一条晒在沙滩上的鱼一样,那热源一直烘着自己,热死了。
睁开眼睛后,终于发现热源,知道那黏人的小正太又爬到她的榻上睡了,阿菀使劲儿地将他推开,自己爬了起来。
刚坐好,背后又贴来了个热源,身后的小正太正将脸拱在她脖子间蹭来蹭去,阿菀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却没将他拍开,直到踹了他几脚,才将这狗皮膏药给撕开。
叫丫鬟打来干净的水净脸后,阿菀精神一些了,问道:“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些好吃的东西过来。”卫烜跳下罗汉床,同时将她抱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到八仙桌那儿。
青烟和青枝早就去拿干净的碗筷过来了,并且将食盒里的东西呈出来。
看到那些精致的点心,阿菀双眼放光,不过想到这里还有个小正太,又矜持起来,免得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吃货。事实上,她只是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简单清淡的饮食将她的嘴淡得厉害,有时候不免会嘴馋一下。
“你又和荣王一起去味珍斋了?”阿菀习以为常地道。
卫烜含糊地应了声,他和荣王在外人眼里,便是胡闹的双人组,让人头疼的存在。其实并非如外人所见的那般,只是有些事情不好和阿菀说。
等阿菀吃了几块味珍斋的素食点心,便觉得有些饱了,捡着吃了几样东西,便不再食用,将剩下的赏给了丫鬟们,她捧着一杯药茶,和卫烜坐在一起说话,说的自然也是那些事情。
“没想到皇上会钦点二表姐为太子妃,花朝节时的赏花宴根本看不出来皇上对二姐姐另眼相待。”阿菀不由得感叹,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选中孟妘。
“这有什么奇怪的?许是皇伯父看中的是康平姑母呢?太了一脉还是太弱势了,太子妃必须得挑一个岳家不显,但是母亲身份高贵能帮衬的。”卫烜随意地说,“而且孟妘挺适合进宫的,没人能比她做得好了。”
阿菀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何这般说,“为什么?”
卫烜自不会和她说太明白,有些事情不好明说,便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从卫烜这里没能得到答案,阿菀有些怏怏不乐,自从得知孟妘将会成为太子妃后,阿菀很是为她担心。毕竟孟妘和她公主娘一样,是个一夫一妻的拥护者,绝对无法忍受自己丈夫以后像这时代的男人一般左拥右抱,小妾通房一堆,而太子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就算太子不想要,恐怕长辈也会为他选。
到时候孟妘怎么办?
还有,让阿菀继续心塞的是,太子和孟妘其实也是表兄妹,血缘关系极近,肿么她身边这么多表兄妹成亲的例子呢?害得她面对卫烜,顿时说不出的古怪。
卫烜见她眉宇间有些忧虑,暗暗撇嘴,孟妘才不需要担心呢,该担心的是太子才对,若是太子不得她心,孟妘绝对能折腾太子不敢起异心。
稍晚一些,卫烜终于离开了。
卫烜离开后,康仪长公主过来看女儿,见她对着窗外的院子发呆,只觉得女儿的情况有些不对,想起她听说孟妘被定为太子妃时的神色,康仪长公主琢磨着,难道女儿又介意起表兄妹成亲的事情?
虽然康仪长公主不知道女儿怎么会有那种表兄妹之间结婚很奇怪不能接受的怪异想法,但是康仪长公主仍是觉得卫烜现在表现良好,觉得如此下去,卫烜指不定以后会独宠阿菀,自是不想破坏这桩亲事的,无论如何,也得要让阿菀喜欢上卫烜方行。
康仪长公主想了想,很快便有了主意。
晚上,康仪长公主夫妻就寝前,康仪长公主对罗晔道:“阿菀的身子比以前好很多了,我觉得或许是跟着柳绡练拳的原因,你瞧我跟着阿菀练了这么久,也觉得气色好了许多。”
罗晔就着灯光打量妻子娇美的脸蛋,被那双含情目看得心猿意马,忍不住在那光洁柔腻的脸蛋上亲了一下,笑道:“阿媛的气色确实好多了。”
康仪长公主嗔了他一眼,阻止了他压过来的身子,继续道:“这天气热了,我打算带阿菀去小青山的庄子里避暑,那儿不仅凉快,而且也比京城清净,可以让阿菀安静修养。现下京里没什么事情,我打算以后咱们就住在那里一段时间,没事就不回京了。”
罗晔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了?难道京里呆着不舒服?”说着,他心里也觉得京城呆着挺闷的,天天面对着这皇城,实在无趣味。若不是为了妻女,他早就耐不住离京去游玩了。
“你想哪里去了。”康仪长公主自是知道丈夫想歪了,说道:“我只是觉得京城毕竟是非多,不是个适合修养之地,所以我想带阿菀到庄子里,让她好生修养身子,如此也省得烜儿天天过来寻她。现下他们年纪大了,可不能像小时候那般厮混,便是两个孩子有婚约,也不能如此。且到了庄子后,那里离盘龙山近,适合你去游玩访友,岂不是两相得宜?”
罗晔听罢,也觉得妻子说得在理,与她商量了会儿,便定下了去小青山的庄子常住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