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地说:“都怪我,太草率了!”现在他才认识到,因为他的草率而损失惨重。
刘巧花抬着脸看,好像他肯定有办法可以要回那些布料。真的,在她的心里,几乎将张光荣当成不是凡人一样,只要有他在,只要他出马,她想到的事,他都有可能做到。
“怎么办啊?”说完了,一双泪眼特别期待地等着他开口。
“还能怎么办,不过人平安回来就好。”张光荣捧着刘巧花的脸,装出笑脸说:“是我的问题,开个股东会,将事情跟大家说一下。”
“人家能不骂我们吗?”刘巧花可怜巴巴地问,又将脸伏在他的怀里,虽然她是堂嫂,也比他年长几岁,但是在他的面前,她就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一样。
“骂就让人家骂,事情是我要做的,责任我来负。”张光荣双手摸着刘巧花柔软的头发,不管怎样,他不会让她受到什么委屈。
“为什么会被扣了呢?”张光荣这事虽然做得有点草率,但是他也有想过,走私还是新兴的事情,路上其实查得也不严。就是半路上车被挡下检查,一看是布料,还不至于被扣。
“我搭了另一辆车在后面,觉得公安好像就专门等着我那辆车。”刘巧花还在边哽咽边说。
“不对啊,就是说公安有内线?”张光荣觉得不可思议,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还挺多。
刘巧花擦着眼泪又说:“我还看见张卫兵!”
“什么!”张光荣再次愕住,睁大眼睛又问:“原来他跑那了,他有没有看见你?”
“应该有,我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盯着我,一回头,却发现他的背影,我还想跟,但他却跑掉了。”
明白了,就如刘巧花说的那样,张光荣已经明白了布料为什么被扣,百分百是张卫兵搞的鬼。这家伙还阴魂不散。
“别哭了,不就钱吗,有人在就有钱!”张光荣轻轻拍着刘巧花的肩膀,再怎么样也得不让她太伤心。其实他自己的心,比她还疼。
“光荣哥,光荣哥!”外面听到二呆在喊他的声音,两声过后,声音也渐渐离远,但还在喊。二呆不知道张光荣在那里,反正就整个生产队的范围乱喊呗。
听着二呆焦急的喊声,张光荣预感到又有事了,急忙跑出来,朝着差点要在巷子尽头拐弯的二呆喊:“二呆,什么事?”
二呆一回头就猛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死了,死猪了!”
“妈的!”张光荣骂了一声,急忙往养猪场那边快步走。刘巧花也听见了,脑袋又是一晕,真的是祸不单行,马上小跑着也往猪场跑。
猪仙伯正在哭,他觉得窝囊啊,养了一辈子的猪,还从来没有成批的死过猪。这一下就倒了十多头都是七八十斤的猪啊,哭得他死的心都有。他觉得对不起张光荣,他将猪场都交给他了,冲着他这份完全信任他的心,他自感问心有愧。
“怎么会这样啊?”猪仙伯是个男人,男人一哭起来也真叫惊天动地,春凤的妈这会倒特别温柔,好像在哄骗小孩子一样,小声地劝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