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也举杯同敬。
牟安忙跟着站起来,说,“三哥,姐夫,你们别这么说,自家兄弟太客气就有点见外了,”看着郑剑锋,笑有些谄媚,“你们要谢,就谢剑锋哥,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待罪立功啊,”
郑剑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乔建说,“姐夫,您别抬举他,他能帮什么忙,跑跑路,演场戏而已,”
牟安赶紧赔笑,“是是是,我就是跑跑路,演个土大款而已,”凑过来,小声说,“哥,我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吧,那啥,我和昕语事,你看,”
郑剑锋冷哼一声,“你小子都先斩后奏了,我还看个屁啊,”
牟安继续赔笑,“我这不是紧急情况紧急对待嘛,要知道我也是受害者,都是我家老太太闹,不关我事,”眨巴着眼睛,扮无辜道,“哥,不知者无罪,”
郑剑锋似笑非笑,“受害者?你酒量有多少你不知道?”
牟安嗫嚅,小声嘟囔道,“我那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郑剑锋被气不轻,铁青着一张脸,低吼道,“滚你个蛋,”
乔建接到牟安求救信号,出面和稀泥道,“喝酒喝酒,吃菜吃菜,这事回头再细细叨哝,”
打从客运站回来,牟安就对郑剑锋处处陪着小心,一路上又对郑幺妹和乔小麦格外殷勤,殷勤到连粗神经乔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按说牟安是乔、富两家救命恩人,郑剑锋即便不对他感恩戴德,也得礼遇相待吧,可一路上郑剑锋对牟安都冷着一张脸,反倒牟安对郑剑锋很是卑躬屈膝,乔建有些闹不明白了,吃饭前,乔建将牟安拉到了一边,问,你今个到底是咋了。
牟安吱吱呜呜一番后说,他和昕语两情相悦,想共结连理,可铁面无私、绝情冷意大舅子郑剑锋欲棒打鸳鸯、毁他姻缘。
事情是这样,本科一般四年毕业,可郑昕语学临床医学今年开设新研究课程,若要继续攻读,必须再上三年,这样一来就得七年。
牟安愿意等,可他娘不愿意,牟安是家里老幺,哥哥姐姐都已成亲,大侄子牟冬跟乔梁一样大,老太太眼见这幺儿快奔三了,可仍是单身贵族一个,有些坐不住了。
郑昕语她倒是挺喜欢,姑娘盘整条顺不说,还是b大高材生,家世也好,出身书香之家,哥哥又是儿子救命之恩,这从哪方面看,都是万一挑一主,只一点,年龄小儿子太多,要等大学毕业才能完婚。
等就等吧,谁叫儿子喜欢人家呢?再说那时牟安也在上军校,她就是再急着抱孙子,也不敢耽误儿子和未来媳妇前程。
这盼啊盼啊,四年终于过去了,牟安也被调回了北京军区担任连长,就等媳妇毕业上门提亲了,新房、彩礼都准备好了,结果,告诉她还要等三年?
老太太不干了,非逼着老儿子今年结婚,又舍不得当女儿般疼了四年准儿媳妇,两难之下,铤而走险,在某天牟安带着郑昕语回家吃饭时,将两人灌醉,锁进房里。
要说,牟安这人还真是难得,守着郑昕语这么个娇滴滴大美人,愣是当了四年柳下惠,如今,美人在怀,同卧一榻,他也就顺应民意,从了自己心。
于是,天雷勾地火,生米煮成了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