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昊正式宣布,他们帮派从今往后就叫野狼帮了。
麦姐建议,“为了帮派能更好更稳定更长久更迅速发展,咱们是不是该建个帮派基金,以备日后帮派活动时周转使用。”
李昊抱胸,问,“怎么建立帮派基金,总不能学电视里黑社会跟人收保护费吧。”
“我虽不是帮派正式成员,但也是帮派家属成员,想为帮派做点力所能及实事,打架斗殴,我不行,出谋划策还是可以。收保护费犯法,但是卖贺卡不犯法,没几天就是元旦、春节了,同学之间都买贺卡相互赠送,我问过了,贺卡利润是对半,与其让外面小卖部赚了钱,不如咱们干,有道是,小贺卡,大生意,你们既然成立了帮派,日后是要干大事人,从现在开始就要学习积攒资金、人脉、能力,也顺便看看你们在92届学生里人气,”
baba,一群半大小子热血激情被她点燃了。
“这贺卡上哪批发?”猴子跃跃欲试。
麦姐一扭头,从桌洞里拎出一大包贺卡出来,墨瞳闪着灿烂光辉,“我批发了三种价位贺卡,这个是两毛钱贺卡,批发价一毛钱,这个五毛钱,批发价三毛钱,这个一块钱,批发价六毛钱,每样五十张,除去五十块钱本钱,净利润是三十五块。你们一人拿点贺卡去卖吧,卖多卖少,就看你们能力和人气了,”
这时候还没有手机、qq、eail和邮箱,同学间情谊互动都靠这张小小贺卡,圣诞节、元旦节、春节、一人就要送三张、收三张。
乔大款一直以来都担心乔小麦年龄小,被班里孩子排挤、欺负,趁着节日,从他在a市开文化用品公司朋友那拿了一包贺卡给麦麦,让她赠送给同学。
麦姐写到手酸,才把全班六十五名同学和八名代课老师圣诞贺卡写好,烦了,一卡三用,打算将剩下空白贺卡分给要好同学,随她们是送人还是留作纪念。
受野狼帮启发,才想起,这贺卡除了送外,还可以卖,卖出去了,拿了钱大家搓一顿,卖不出去就当送人了,反正是做人情,为强不为弱嘛。
一百五十张,十屁狼平分,一人十五张,一个傍晚功夫,两手贺卡而去,两手空空而回,不知道是卖出去了,还是送出去了,反正晚自习时候,她收到了一大推零零角角毛票,数数,正好八十五块钱。
乔小麦扭头,小声问富三,“贺卡真卖出去了?”
富三正在做习题,头也不抬地点头。
乔小麦又问,“不是兄弟们将贺卡送人了,然后自个掏腰包补款子,”
岳珂抬头,嘟囔道,“现在是月末,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啊,一出手就是几十块钱大手笔,”
乔小麦前世今生都没缺过钱,没有几十块钱是大手笔概念,以为小岳子是调侃她,也不气,乐呵呵地将一捧毛票一股脑地都给了富三,“我说过这贺卡是我对野狼帮一点心意,既然贺卡是你们卖出去,那么这钱就是你们第一笔启动资金,”
岳珂瞪大了双眼,“八十五块钱,你都给我们?”
他爷爷是县文化局局长,爸妈都在文化局附属文化科上班,他是独生子,家境富裕,平日零花也没短过,跟富三拜把子做兄弟,是因为忌惮富大富二、乔栋乔梁,尚城曾私下提点他们,让他们不要跟富文轩和乔小麦为敌,最好邦交。
虽然拜了把子,做了兄弟,可还是当他们是农村娃看,骨子里还是觉得自己比他们高贵,前天去富文轩新家玩,才知道,他家那点家当真不算什么。
就像现在,他一周也就十块钱零花,可丫头一出手就是八十五。
乔小麦拍拍他脑袋,“小岳子,平日里我怎么指点你,要淡定,淡定,瞧你大惊小怪样,真是有失我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