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了想：“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没有用。”

前半句让我惊喜，可后半句却让我大为奇怪：“什么意思？没有用？”

“主仆契约我明白，我也可以跟你签订。但是我要说明一点，所谓不死，其实也是可以死的，一旦我死了，你就无法控制这个身体。”

我更纳闷了：“你这话怎么这么怪啊，什么叫你死了，这身体……到底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这身体是不死的，而我会死。其实这身体是我的不假，不过那是过去，现在，只能说是归我控制，或者说，是归我的灵魂控制。一旦我的灵魂死掉了，这身体还是不死的，却不会听你的。”

“呃……还是不大明白。灵魂可以消散我知道，因为我也是玩儿亡灵魔法的，问题是你之前都被我大的渣滓都不剩了，灵魂也没消散啊。怎么……死？”

“这个嘛，就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具体时间我是没概念了，但是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只是个七级魔兽，灵智已开。很不巧很倒霉，在这里诞生了一个不死亡灵，而我并不认识它，只当其是个不自量力的小亡灵，一口将其吞了……结果就是，我成了不死亡灵。而后因为身体融合在一起，之前这个不死亡灵的灵魂消散掉了，也可以说，是被我的灵魂挤出去了。其实那只是个很弱弱的小魔兽的灵魂而已，不过它的记忆我倒是得到了。不死亡灵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就好像是，嗯，我们是一体的，但是被吃掉后，它不会死，甚至会融合进吞噬它的生命的，继续存活。可是它本身没有灵魂，谁吃了它，谁就可以控制这身体。但是同样的，再被另外的生命吃掉，之前的灵魂又会被挤出去，消散掉，身体，也会换掉。不死亡灵还是不死亡灵，而我，会消失。”

我挠挠头：“有点明白了，好像是寄生虫一样。不过传染的途径是……呵呵，病从口入。还真叫布隆松猜到了。那么也就是说，我跟你签订了契约，可你一旦被其他生命吃掉，等于契约关系就解除了。嗯，其实这也没什么，即便不是不死亡灵，你签订后被干掉，一样是会接触契约关系的。那么来吧，既然你同意，那就开始。”

“等一下！你坚持我不反对，但我是有条件的。”

我耸耸肩膀：“说说看。”

“你要救出我的孩子，并且不得跟它签订契约！”

“你的孩子？呃，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有点好奇，你既然是不死亡灵，那么到底是生命形态还是亡灵形态？”

“算是生命形态。”

“什么叫算是？”

“大部分是生命形态，但不死亡灵的形态很怪，我不知道算不算生命形态。而我和不死亡灵融合后，大部分还跟我以前一样，只是也有了不死亡灵的特点。”

“好吧，这问题就到这儿。那么你说你的孩子，是你成为不死亡灵后生的，还是之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