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听见刷卡声,谢栖眠穿着睡衣进来,说:“这么巧,你也洗完了。”
“你去隔壁洗澡了?”江野问。
“嗯。”谢栖眠放下脏衣,打了个哈欠,爬上床钻进被子,睡在里侧:“睡觉了。”
刚才那股紧张劲儿又上来了,江野手脚僵硬地脱了鞋,直挺挺地躺进被子里,一眼都不敢乱看。
“大半夜的在我旁边演尸体呢?”谢栖眠主动向他靠了靠,“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
江野呼吸不畅:“过年那时候……是迫不得已。”
“那你今天是不是自愿的?”谢栖眠问。
“……自愿的。”江野说。
“那你好好睡觉,”谢栖眠说,“隔我那么远做什么,想半夜滚下床去?”
江野向他小幅度挪了挪,已经贴住谢栖眠胳膊了,他清了清嗓子,记起过年那天两人狼狈的模样,便道:“你要还是脚冷——”
“就放你腿上。”谢栖眠说着,蜷缩双腿架上去,“这样行吗?”
“咳……”江野转了转眼珠,“行。”
谢栖眠安心地闭上眼:“聊会儿天慢慢睡着吧。”
“你想聊什么?”江野问。
“聊……”他想了想,语气轻快道,“聊你待会儿会不会起立?”
江野:“……”他已经解决过一次了,这会儿还是有点自信的,否认,“我困了,不会的。”
“哦。”谢栖眠上半身也贴过去,冲着他耳朵吹气:“这样也不会吗?”
“你这样对谁,谁不得……”江野推他的额头,“睡觉之前禁止吹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