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眠脸上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再看江野时目光冷淡得很。

江野迎着他的目光,没有畏惧地说:“我觉得生活正确的方式是努力经营自己,不管是事业恋爱还是亲情,人多少都应该有些利己主义,可是你打心底就觉得自己不重要,所以什么都能接受,所以才觉得我喜欢你是我不值得。”

谢栖眠推开他的手:“你当作我刚才是良心发现吧,一个突然的想法罢了,别上升这么多。”他说,“我也没有打算放弃你或者放弃什么别的。”

“不是突然的想法,”江野说,“谢栖眠,这不是你突然的想法。”

“江野,你说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事儿,对我来说确实不是很重要,过年怎么不是过,成年人生病了也大都先挨一挨,开点儿黄色玩笑也不过是调剂生活,”他和江野错开身子,侧对着他,“很难和你说的懂,因为你是幸福家庭里长大的小孩,看我的时候是俯视的,所以觉得我哪里都可怜。”

“我怎么可能这么觉得!”江野气道,“连欧小典都会说‘那可是谢栖眠’,你觉得谁会可怜你?你根本不需要人可怜,只有你自己看轻了自己!我生气的就是你明明很值得,却随意对待自己!”

谢栖眠定定看着他,双唇并成一条平直的线。

“我说过,你对我来说是很珍贵的人,但我说你珍贵是因为你本身就珍贵,本来就值得。”江野喉结滚了滚,像是求他,“对自己好一点。”

谢栖眠哽咽,努力平复了情绪才说:“我以前……”

“你以前不是浮萍,”江野抓着他的手,“你是一颗在流浪的珍珠。”

毫无预兆的,眼泪夺眶而出,谢栖眠用双手擦了擦,却没有办法控制情绪,越擦越多。

江野霎时慌了,笨拙地把他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凶了,是我不会说话,我只是不想听到你说自己不值得,我不想看你……看你那么……”

他未说完的话,被封在了谢栖眠的吻里。

作者有话要说:

野崽,话不多说了,吃烟,吃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