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边吧,还是要去地铁站的。”盛长青说,“我们去中山路。”
陈寒一顿:“不去海边吗?”
“没说去海边。”盛长青说。
“不是说去开蚌吗?”陈寒说,“不去海边怎么开蚌啊?”
盛长青:“先走再说吧。”
他们俩并排走着,陈寒一时想不起什么话题,就问:“你直接约在地铁站口不就行了,还白过来走一趟。”
“没关系,”盛长青问他,“吃晚饭了吗?”
陈寒摇头:“你说晚上要出来玩,我就马上换衣服出来了,饭都没吃。”
“那先吃点东西垫着,晚上留着肚子。”盛长青在地铁口买了一盒子肉松小贝,陈寒囫囵吃了大半。
“今天不在学校吗,怎么约我在校门口见面?”陈寒问。
盛长青把他吃剩了两颗肉松小贝吃了,扔完以后进地铁:“出去家教了。”
其实之前听盛长青说自己在校医院勤工俭学,陈寒就意外的很,因为单看盛长青的外表,很难将他和这些联想到一起。
“你还接了家教的活儿?”陈寒问。
“是啊,生活所迫。”盛长青说,“我家农村的,我爸种田,我妈没工作,家里就出了我一个大学生,学费和生活费都要自己赚。”
陈寒吸了口气:“那你还穿几千块的鞋啊?”
“我虚荣,这是a货,百来块而已。”盛长青说。
“啊……哦哦哦,”陈寒不知如何接话,应和着,“那,那其实还好,你愿意承认,就还挺好的。”
盛长青嘴角抽搐,点了点头:“谢谢你能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