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坐在床头,驾着幅老花镜:“都吃完饭了没,要不要煮点夜宵?”
“不用了,晚上吃撑了都。”盛长青捏捏陈寒的手指,正式介绍,“这是我学弟,这两天在家里住。”
“短信上不是说是你男朋友吗?”姥姥问。
他姥爷也从摇椅上坐正:“到底是学弟还是男朋友?”
“都是。”盛长青说。
陈寒被这阵仗唬得一愣一愣,像个木头桩子站在原地。
“囝囝叫什么名字?”姥姥问。
陈寒觉得好像是再问自己,但又没听说过囝囝这个称呼,指了指自己:“我,我叫陈寒。”
盛长青笑了一声:“耳东陈,寒冷的寒。”
“陈——寒——”姥姥在手上写完笔画,“这么耳熟。”
她看着陈寒:“囝囝长的挺好看。”忽然想到什么,看姥爷,“我知道了,名字和以前二连那个副连长是不是一样的。”
姥爷皱眉:“那么多连长,我哪记得。”
“你怎么不记得了嘛,他家老幺就是在家属院生的,都来不及送医院……什么记性!”
姥爷说:“我又没给她接生,我怎么知道!”
陈寒松泛一些,偷偷看盛长青一眼。
“姥姥,那我先把爸妈那间房收拾一下,”盛长青说,“你们早点睡。”
姥姥摆手:“我已经都收拾了,被子要是不够厚,再到衣柜里拿。”
“行。”盛长青推陈寒往外走,姥姥在后面多问了一句:“囝囝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