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应该是在厨房斥责了姥爷一句:“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我怎么了我说这种话!”姥爷放下筷子,“长青过两年就要毕业了,工作不想听他爸的,男朋友也领回家了,还不脱离关系等什么时候!”
姥姥端菜出来,正式参与他们的话题:“要我说,到时候硬是不参加考试,你爸也不能绑你去,但我和你姥爷是你妈妈这边的人,我们说的话他哪里真心听,说多了还嫌我们。”
“要我说,大不了就回榕城来!”姥爷说,“最看不惯他爸那种惺惺作态,早说了不要让女儿嫁给这种男的,你看看现在!”
“怎么又说到嫁人的事去了,那当时他俩就是门当户对又互相喜欢的啊,又不是我非要……”
“我去看看陈寒,他应该好了。”盛长青起身,走几步到门边:“怎么不出来吃饭?”
“看你们在说话,就等一下。”陈寒小心问,“不会吵架吧?”
“怎么可能,”盛长青笑说,“他俩吵不起来的。”
他拉陈寒出去吃饭:“有的事回去路上和你说。”
陈寒出现以后,姥姥和姥爷就声儿小了一点,大约是怕陈寒对盛长青的家庭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断断续续说了几句:“长青性格很好,没那么多坏心思,你不用担心。”
陈寒连连道“是”,又吃了一顿异常丰盛的早餐。
“我和他姥爷嗓门都大,”姥姥说,“你别介意。”
“没有没有。”陈寒忙摆手。
姥姥笑着说:“囝囝怕生,害羞的很。”
这么一说,陈寒就只能摸摸头,干笑两声:“我这个人有点没意思,都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