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朦胧，好像太阳不再那么刺眼，道路不再那么喧嚣。

向宇连抽了三跟，第三根烟燃到一半时，他掐灭了。

他无法通过尼古丁释放焦虑。

他陷入了死局，妄图用一般人治疗烦恼的手段来安抚自己，也许他再去买一些酒，回去大醉一场会更好受点。

可他没有。

向宇一向是聪明且冷静的。他知道一切安慰都是掩耳盗铃，他活该承担这一切，他带着舒易飞到那么高，却又狠狠地让他摔回原地，头破血流。

他把香烟掐灭在手心，血肉灼烧的焦味传来，他只是蹙了蹙眉，把烟扔进垃圾箱。

疼痛刺激了神经，向宇终于镇定下来，既然带不走舒易，他决定还是先着手改善舒易目前的生活状态。

他去了附近的商场，快要过春节，商场里面喜气洋洋，循环播放聒噪吵闹的新年歌曲。

向宇觉得烦躁，商场里每个人脸上的笑意都让他觉得刺眼。

——明明，舒易也喜欢这样对他笑，只有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总是盛满光，衬得朱砂痣温柔至极。

向宇在商场买了保健品，店员询问了食用者的年龄，听闻十五岁之后推荐了钙片和蓝莓提取胶囊，蓝莓胶囊主要用于视力方面的营养补充，初中高中学生学业繁忙，用眼往往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