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工作,似乎都是舒易略胜一筹。
所以舒易迷失了,他迷失在自己构建的名为向宇的雕塑中,雕塑高耸入云,他仰起头看不清向宇的表情,只能看到石雕上布满了不堪重负的裂痕。
舒易迷茫地想,所以向宇也不行,对吗。
所以他也不爱向宇,对吗。
那他二十年的等待,算作什么呢?
在那些孤独的夜,一个人的海边,独自度过的春夏秋冬,无数次梦回小巷的后门,又算作什么呢?
他从青春期,爱到三十五岁的男人,不过是他梦里的幻影。那坚持、期待、执拗的二十年,是为了什么?
因此他那天和向宇提了分手,去酒吧买醉,和向宇上了最后一次床。
舒易浸在慢慢变得温吞的热水中,意识涣散,他想,向宇终归还是特别的。
这么多年了,有一段时间他荒唐无比,任谁追求他他都会答应。然而他根本做不到让任何一个人靠近他。
只有向宇是特殊的,面对二十五岁的向宇,他的身体会因为向宇而动情发热。
三十五岁的舒易第一次经历性//事上的高潮后,迷迷糊糊地想,原来口口这般快乐。
他十五岁时就被向宇埋下的□□种子,在三十五岁时终于开出花来。
那个男人禁锢了他二十年,由身到心。
他尝试过和他人在一起,却失败了;他被困在名为向宇的牢笼中,也许是有期徒刑,也许在十几年后他会和向宇重逢;又或许十几年后,他所在的这座城压根不会出现一个叫向宇的男人。
他们就像无数条平行时空中的陌生人,因为意外时间线蓦然相遇交叉,而后分开。
被推开的只有舒易一个人,二十年,七千多天。每一天舒易都在痛苦煎熬。
每一天他都在想,放弃向宇吧。
每一天他都羡慕,身边的人们,可以肆意地说爱,说恨,表白,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