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刻有一身的腱子肉,也学过一些基本的防身手段,然而还是不敌同样一群alpha且jg于gān架的黑道流氓。
肋骨可能断了几根,左腿被带着钉子的木棒砸到失去知觉,秦刻咬着牙尽量反击保护自己,原本以为最多便是生生受一顿打,没想他被踩在脚底,骄傲的脸抵在泥泞的街道,一个看上去染着金发扣着唇环、被称作辉哥的流氓一把抓起他的头发,狞笑着说要断他一根手指。
“给爷好好看着,我管你是谁,管你多能赚钱,不守规矩就得这样;你现在给我再多钱也没用,咱们在道上混的,讲的是规矩,没事啊,就小指,兴许一会还能接上呢?”
秦刻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挣脱,拖着渐渐恢复知觉痛到彻骨的左腿疯狂逃奔,头顶也挨了一击,额头上的血涓涓流下,模糊了他的眼睛。
当时他的脑子里没有悔恨,没有害怕,只有一个信念,他不能在这里倒下。
他的未来应该光辉灿烂,而不是在这条肮脏昏暗的巷子,失去自己的小手指和尊严。
后脑勺前面被狠狠抡了下,还好,往脑袋招呼的那根棒子没有带生锈的铁钉,不然他可能早就jiāo代过去了;他调动脑内所有的神经想找一个出口,眼前只有模模糊糊看上去相似的道,应当是脑震dàng了,晕眩感和呕吐感qiáng烈无比,导致他费尽全力地跑直线,却只能左撞右碰地曲折前行。
这里的地势复杂,走几步便有好几个岔路口,追兵选择兵分几路,因而跟在他后面的人越来越少。
然而,秦刻毕竟受了重伤,速度只慢不快;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回头,朦胧月色中带血的刀泛着冷冷的银光。
“站住!”
可能……不行了……
嘴里都是浓稠的血,他咽了一口下去,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