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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愉心底说不出的难过,但更多的情绪是生气,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和秦刻赛跑,明明他已经决定要往前看不回头了,秦刻却甩着血淋林的手追上了他,用着苦肉计拖住他不让他继续走。

他完全可以事不关己地离开,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秦适,毕竟秦家不会真的不管秦刻的。可当他回头看chuáng上的男人时,想起曾经秦刻多么意气奋发的样子,现在却皱着眉蜷着被子,生活得一团乱,心里一阵阵抽痛。这不是秦刻应该有的样子,这不是他认识的秦刻应该的模样。

两年前,陆心愉得知真相是便觉得参不透秦刻,而现在,他更看不清了。

眼前这个情根深种的男人,真的是那个伤他至深秦刻吗?

所幸,家里的药箱还有一些贴额头的冰敷贴;此外,陆心愉从冰箱里拿了一些冰袋,用gān毛巾包裹住,塞入秦刻的被窝进行物理降温。冰箱里的蔬菜已经腐烂不能食用了,等待秦刻清醒的时间里,他稍许打扫了一下屋子,利用米缸里最后一点点大米做了粥。

每一个地方陆心愉都清洁得得心应手,这里曾经是他珍爱的家,每个角角落落他都曾悉心呵护。

粥好了,屋子gān净了,金红色的夕阳撒到屋子里,柔和且温暖,那曾是他在这栋屋子一天中最爱的时刻,这个时间他刚刚下班,可以边为自己的爱人准备晚餐,边期待着爱人的归来。

秦刻转醒,陆心愉为他重新量了体温,喂了药,端了粥。男人的眼底是温和的笑意,哑声说道,“我刚刚做了一个美梦。”

陆心愉的手抖了抖,佯装镇定,只垂眸回答,“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ji汤帮你冰在冰箱。药自己记得吃,明天周一我要上班,之后没时间来看你了。你,照顾好自己。”

“心愉……!”

chuáng上的男人急切地想下chuáng挽留,陆心愉叹了口气,幽幽开口,“秦刻,我们已经离婚了。”